我的金手指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在他转身走向控制台时,我捕捉到了他操作界面上输入的最后一道指令:“心跳同步率>85%即终止流程”。
不是“销毁”,是“终止”!
我浑身一震,后背紧贴的金属隔板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仿佛有冰水顺着脊椎流下。
这意味着,如果模型的心跳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高度同步,他不会毁掉它,而是会选择……接收。
他要的不是一场毁灭,而是一次重逢。
测试当夜,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实验室的玻璃穹顶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巨响,像无数拳头在敲打棺盖,又似远古的鼓点为这场精心策划的假死刑奏响序曲。
雷声在云层中滚动,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我蜷缩在唤醒舱外狭窄的维修夹层里,冰冷的金属隔板紧贴着我的后背,每一道焊缝都硌得生疼。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混杂着我因紧张而渗出的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那是血,从我咬破的舌尖渗出。
透过观察口的缝隙,我看到顾昭亭走了进来。
他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军用匕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肩头洇出深色的斑痕,整个人像一尊浸在阴影里的雕塑,脚步沉稳,却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目标明确,直指唤醒舱里那具模型的胸口。
控制台前,老K的身影显得异常僵硬。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心跳曲线,呼吸急促得像是拉动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喉咙深处的杂音。
开始了。
平稳的“滴滴”声响起,模型的“心跳”被激活。
顾昭亭举起了刀,刀尖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致命的寒芒,对准了模型心口那个植入了银扣的位置。
老K的拳头越攥越紧,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突然,屏幕上的心跳曲线毫无征兆地开始飙升。
60,70,80……心跳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仿佛一颗濒死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
紧接着,一种低沉的、富有节奏的震动从唤醒舱内部传来,伴随着心跳的每一次高峰,模型开始轻微地、痉挛般地颤抖。
那是……我设定的宫缩频率。
“不……不……”老K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他死死盯着那条剧烈起伏的曲线,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当心跳同步率冲破85%,抵达90的峰值时,那种模拟宫缩的震动也达到了顶峰。
“停下!”老K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他猛地一掌拍在红色的紧急暂停键上,掌心与按钮撞击的“砰”声在寂静中炸开。
“停下!她在痛!她在……生!”
他疯了一样冲上前,一把将正要下刀的顾昭亭狠狠推开,自己则扑倒在唤醒舱上。
他颤抖着伸出手,不是去破坏,而是去抚摸模型平坦的腹部,掌心传来金属外壳的冰凉,却仿佛感知到了某种虚幻的温度。
“别怕……不怕……”他哽咽着,泪水混杂着雨水从他苍老的脸颊滑落,滴在舱体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这次……这次我接住你……”
在那个瞬间,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具冰冷的模型,而是二十年前,在手术台上痛苦挣扎,即将离他而去的妻子。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能感觉到每一次搏动都在撞击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成功了。
我用他最深的执念,击溃了他最坚固的防线。
就在顾昭亭被推倒,身体撞向控制台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看似狼狈地用左手撑住台面,无名指却在混乱中不着痕迹地勾住了控制台边缘的一个USB接口。
一枚微型U盘,悄无声息地插入了进去。
是阿九给他的系统后门。
我的金手指立刻锁定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变化。
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涌出,不再是心跳模拟,而是组织的最高机密档案。
所有被标记为“模型死亡记录”的文件正在被飞速调取,而最新弹出的一条,赫然显示着:“第七柜样本,心跳未归零,状态:待唤醒。”
第七柜!K - 7!
我瞬间明白了。
组织所谓的“死刑”,所谓的“销毁”,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他们从不真正杀死那些“不合格”的样本,而是用某种技术将她们变成“静止”状态,标记为死亡,实则继续囚禁、继续操控!
她们都是活着的!
一串服务器的IP地址在数据流的最底层闪过,我立刻将它转化为摩斯电码,用尽全力,将那长长短短的密码,一下一下地,深深地刻在了我左手指甲的内侧。
每一道划痕都带来尖锐的痛感,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却让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舱外,老K已经抱起了那具模型,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口中不断喃喃自语:“这次,我不会再让她走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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