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带着分寸的拉拢”,比单纯的施舍,更能赢得人心。
暗流下的秩序
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赵小树气喘吁吁地跑来,小脸煞白:“叶大哥,张教头问我为啥总往山上跑,还说……要亲自来看看你。”
叶飞羽正在研磨硝石,闻言动作一顿。他知道,张铁山迟早会起疑——一个守墓人,总让村民往山上送东西,太扎眼了。
“别慌。” 他放下石碾,“你先去告诉张大叔,让他把后山的痕迹都清了,尤其是我让他挖的那个土坑,用树叶盖严实。” 他又转向赵小树,“你去跟张教头说,我最近迷上了养兔子,让二牛哥做了些木笼子,还让石头哥帮我砍了些竹子。”
赵小树刚跑出去,李二牛就来了。他手里捧着个竹编的笼子,里面蹲着两只灰扑扑的兔子:“叶大哥,我听小树说了,这是我娘昨天刚抓的,看着机灵。”
叶飞羽看着那笼子,竹条间的缝隙大小均匀,显然是精心编的。他突然笑了——有些默契,不必言说。
三日后,张铁山果然来了。
他在小院里转了一圈,看到墙角堆着的竹片,看到李二牛送来的木笼,还有赵小树“帮忙”割的兔草,眉头皱了皱,却没发现异常。叶飞羽坐在门槛上,慢悠悠地喂着兔子,动作笨拙得像个新手。
“叶小哥,日子过得挺清闲啊。” 张铁山皮笑肉不笑。
“常年累月待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清闲,只能找点事干干,谁愿意老待在这种地方,不就为了混口饭吃罢了。” 叶飞羽边说边递过一碗水,“张教头要不要尝尝山里的野茶?”
张铁山微微点点头,表示赞成叶飞羽的说法,不过他没接水,只盯着那些木笼:“这些笼子做得倒是很精巧。”
“是村里李二牛做的,他想娶媳妇,练手艺呢。” 叶飞羽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张铁山又看了看后山方向,见只有几只飞鸟掠过,终于没再追问,转身走了。
他没看到,叶飞羽喂兔子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擦净的硝石粉末;也没看到,那只看似普通的竹笼,底部夹层里,藏着一张用炭笔勾勒的、简易的火药配方。
雏鹰振翅
秋末的风,带着寒意掠过回天岭。
叶飞羽站在山巅,看着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张石头在身后不远处,正往峭壁上钉木桩——那是叶飞羽让他做的“警戒桩”,只要有人靠近,绳索牵动的铃铛就会响。
李二牛送来的最后一批木箱,已被搬到了张石头找到的那个隐秘山洞里。里面装着提纯后的硝石、硫磺,还有按比例混合好的火药,用防潮的油纸层层包裹。
赵小树刚跑来说,侯府最近在调兵,好像要往北边开拔。叶飞羽知道,这意味着他有更多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
“叶大哥,天凉了,要不要我给你送床厚被子?” 张石头的喊声从下面传来。
“不用。” 叶飞羽回头,对他挥了挥手,“明天帮我把那批铁屑运到山洞里,用沙子埋好。”
张石头咧嘴一笑:“好嘞!”
风吹过叶飞羽的衣角,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张石头、李二牛、赵小树,这三个被他用“科技”和“人心”绑定的年轻人,此刻还只是雏鹰。但假以时日,当他们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当这张暗网织得越来越密,终有一天,能跟着他,真正搏击长空。
山脚下,溪头村的炊烟渐渐升起,带着人间烟火的暖意。叶飞羽望着那片灯火,眼神沉静如渊。
他要的,从不是一个人的独行。
而是在这乱世里,用智慧和手腕,聚拢起一群愿意跟他走的人,走出一条别人从未走过的路。
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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