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腾空而起,向着黑石隘寨墙覆盖过去。寨墙上立刻举起了巨大的橹盾,凤凰营的弓弩手也躲在垛口后开始还击。双方箭矢往来交错,在空中形成密集的死亡之网,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在箭矢的掩护下,“黑云都”的工兵冒着风险上前,用长杆和挠钩清理陷阱和铁蒺藜,后续的步兵扛着简易云梯,开始缓缓逼近。
石柱在寨墙上冷静指挥:“弩机,瞄准对方弓弩手阵地,放!”
数架床弩发出沉闷的咆哮,粗大的弩箭撕裂空气,狠狠扎进“黑云都”的阵中,带起一蓬蓬血雨,暂时压制了对方的远程火力。
眼看先头部队已经接近寨墙,开始架设云梯,王锴脸上露出狞笑:“加把劲!第一个登上寨墙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黑云都”的士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顶着滚木礌石和不断落下的箭矢,疯狂攀爬。
就在这时,石柱眼中寒光一闪,喝道:“破阵弩,目标敌方云梯密集处,放!”
寨墙后方,几处被伪装起来的射击位突然撤去遮挡,那几架造型奇特的“破阵弩”露出了狰狞面目。操作手奋力转动绞盘,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绷紧声,随后——
“嘣!嘣!嘣!”
数支特制的弩箭离弦而出,速度极快,划过一道低平的轨迹,精准地射向了正在攀爬的云梯和下方聚集的士兵群。
“这是什么箭?”有“黑云都”士兵疑惑地看着那速度奇快却似乎并无特殊之处的弩箭。
然而,下一秒,惊变陡生!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弩箭在击中目标或临近地面时猛然炸开!火光迸现,破片四射!木制的云梯被炸得粉碎,周围的士兵更是惨不忍睹,被冲击波掀飞,被铁片撕裂,瞬间死伤一片!
爆炸的巨响和陌生的杀伤方式,让凶悍的“黑云都”前锋出现了短暂的呆滞和恐慌。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武器?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战争的认知!
“妖法!是妖法!”有人惊恐地大叫。
攻势为之一滞!
后方的王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目瞪口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精锐的士兵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一股邪火直冲顶门:“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鬼东西?!”
“将军!就是哨探说的那种古怪火器!”副将声音发颤。
王锴脸色铁青,看着寨墙上严阵以待的守军,又看看前方因爆炸而陷入混乱的部队,他知道,强攻的势头被打断了。但他不甘心,暴怒吼道:“不准退!督战队上前,敢后退者斩!弓弩手继续压制!第二梯队,给老子上!用人堆,也要把黑石隘给我堆平!”
在他的强令下,“黑云都”再次组织起攻势,但士气已然受挫,进攻的节奏和强度大不如前。寨墙上的争夺战变得异常惨烈,每一寸墙垛都浸透了鲜血。
石柱指挥若定,充分利用地利和“破阵弩”的间歇性威慑,顽强抵抗。他牢记着诱敌的任务,在给予敌军重大杀伤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显露出一丝“力不从心”的迹象,比如箭矢的密度似乎有所下降,滚木礌石的投掷也不再那么及时。
血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黑云都”在寨墙下丢下了近千具尸体,却始终无法真正突破。王锴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计可施。
午后,石柱见时机已到,下令点燃了预先准备好的、位于隘口后方的几处草料堆。浓烟升起,制造出撤退的假象。随后,寨门突然洞开,凤凰营的士兵们有序地“溃退”而出,沿着官道向落鹰涧方向“败走”,甚至“慌乱”中丢弃了一些旌旗和辎重。
王锴见状,不疑有他,大喜过望:“他们顶不住了!追!给老子追!别放跑了石柱!”他认定守军是因为伤亡惨重和火器用尽才被迫撤退,这正是扩大战果、一举歼灭的好机会!
“黑云都”全军压上,如同决堤的洪水,涌过残破的黑石隘,沿着官道,向着凤凰山腹地,向着那个名为“落鹰涧”的山谷,狂追而去。
石柱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滚滚而来的烟尘和那面嚣张的“王”字大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鱼儿,上钩了。他带着部队,且战且走,将满腔怒火和杀意的王锴,一步步引向早已张网以待的死亡之地。
边关的第一场接触战,以凤凰道的战略性后撤告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风暴的开始。真正的决战,将在落鹰涧上演。而叶飞羽的那些“特殊礼物”,也将在那里,迎来它们真正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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