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爸爸,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也是她魔法道路上仰望的灯塔。格林德沃老师固然强大而迷人,但在爱莉西娅心里,父亲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地位,无可替代。
下课铃声响起,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布置了足以让所有人哀嚎的论文(《论铁甲咒的三种变体及其在实战中的优劣分析》,不少于三尺长),然后宣布下课。
学生们如蒙大赦,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收获颇丰的满足感,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爱莉西娅一把拉住正准备溜走的德拉科和哈利,兴冲冲地朝着讲台走去。
“爸爸!”爱莉西娅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斯内普正在整理讲台上的羊皮纸,闻声抬起头,看到女儿以及她身后一脸不情愿(德拉科)和有点尴尬(哈利)的两个小子,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眼神深处却并没有不耐烦。
“你的课讲得太棒了!”爱莉西娅眼睛亮晶晶的,开始疯狂输出“赞美”,“那个关于恶咒能量节点逆向瓦解的理论,简直精辟!还有你用PPT演示的防护咒魔力流转,比看书清晰一百倍!我敢说,霍格沃茨没有哪个教授能把黑魔法防御术讲得这么透彻!”
德拉科被爱莉西娅拽着,只好硬着头皮附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是的,教父,课程内容非常……深刻,令人印象深刻。”他实在不擅长这种直白的夸赞。
哈利站在旁边,挠了挠他乱糟糟的黑发,也有些别扭地开口:“呃……谢谢您,斯内普教授。课……确实讲得非常好。”这话由哈利·波特说出来,分量格外不同。
斯内普听着这三人的话,尤其是女儿那毫不吝啬的、充满崇拜的赞美,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下。他那总是紧抿的、显得格外刻薄的嘴唇,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个像素点的弧度!
虽然变化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但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堪比火山爆发的情绪外露了!那紧绷的下颌线似乎也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维持住平时的冷漠面具,但声音似乎比刚才讲课时要温和了那么一丁点(虽然依旧低沉):“……如果你们能把拍马屁的精力用在完成论文上,我会更欣慰。”
他没有看他们,继续低头整理羊皮纸,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明显消散了不少。
爱莉西娅看着父亲那副明明心里暗爽却还要强装严肃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这波情绪价值,直接拉满了!看把那蝙蝠爹给“吊”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虽然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趁着父亲“心情好”,爱莉西娅大胆地多看了他几眼。抛开那身永远漆黑的袍子和阴沉的表情,其实仔细看,西弗勒斯·斯内普长得相当不错。他今年才三十六岁,正值壮年。五官立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状其实很好看(如果不总是抿着的话),尤其是那双黑眸,深邃得如同最神秘的夜空。只是常年笼罩在阴郁和压力之下,使得他的英俊带上了一种沉重而锐利的质感。
而哈利·波特,站在一旁,心情也有些复杂。自从他二年级转入斯莱特林,并且与爱莉西娅相认为同母异父的兄妹后,他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斯内普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针对他,虽然毒舌依旧,方式也别扭,但哈利能感觉到,这位教授对他……其实还算不错。至少,是把他当作一个需要严格管教的晚辈,而非单纯的“波特家的崽子”来对待。这种转变,哈利心里是清楚的,也带着点感激。
“我们一定会认真完成论文的,教授!”爱莉西娅笑嘻嘻地保证,然后拉着还在状况外的德拉科和哈利,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教室。
讲台上,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女儿雀跃的背影,以及那两个被她强行拉来“捧场”的小子,摇了摇头。但当他再次低下头时,那微不可查的、上扬的嘴角弧度,似乎又顽固地停留了几秒。
对于这位常年行走于黑暗边缘、背负着沉重过去的魔药大师来说,女儿毫无保留的崇拜和肯定,以及这种带着家庭温馨感的、别扭的互动,或许就是他冰冷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能够真正触及心底的温暖时刻了。
教室外,潘西和布雷斯正等着他们。潘西好奇地问:“怎么样?斯内普教授什么反应?”
爱莉西娅得意地比了个“搞定”的手势:“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我看到他嘴角翘了一下!绝对翘了!”
布雷斯吹了声口哨:“厉害啊,斯内普大小姐。能让蝙蝠教授露出那种表情。”
一直安静跟在后面的西奥多·诺特,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他的小本本,用他那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开盘。赌斯内普教授在本学期结束前,因斯内普小姐的‘情绪价值’而明显表情缓和的次数。目前赔率,1:5。有人下注吗?”
德拉科&哈利&潘西&布雷斯:“……” 这家伙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他的赌局。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因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执掌,注定将开启一个全新的、充满挑战却也干货满满的时代。而斯内普教授本人,似乎也在女儿和教子及救世主的“马屁”攻势下,显露出了一丝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近乎“翘嘴”的柔和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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