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暗自思量:这倒是个法子。自家子弟或可拜为义子,女儿许作侧室......
当夜,城中诸多大户纷纷遣子弟暗 城,前往朱慕大营投诚。
朱慕彻夜未眠,接待络绎不绝的来使。有些使者在途中相遇,彼此拱手:
王兄别来无恙。
张兄安好。
您已回城?
正是,您这是要去?
正是!
可曾面见那位?
已拜谒。
观感如何?
雄才大略,真命之主。
甚好。
告辞。
珍重。
直至东方既白,朱慕方得喘息,对陪同熬夜的李善长苦笑道:这些人争着要做我儿子?当真稀奇,我年方二十出头,认的儿子倒比我还年长。
李善长忍俊不禁:此乃大帅威名所致。看来苏州城可不战而下了。话锋一转,不过大帅将这些人都回绝了,是否......
朱慕冷笑打断:无妨。既然他们昨夜已折腰,就再难挺直脊梁。因为他们心知肚明——我的刀,比他们的硬。
晨光微曦时分。
王灵钧、怯不花与苏州府一众官员登上城楼。
城下黑压压的军阵绵延不绝,兵戈如林,墨色旌旗迎风招展。
肃杀之气直逼城头。
好一支雄师!怯不花双腿发颤,强撑着不让自己瘫软,勉强赞道。
此言一出,众官员纷纷附和,谀词如潮。
王灵钧冷眼旁观,暗道这群人未免太心急,此刻献媚给谁看?
诸位随我出城迎候朱大帅。他淡然说道。
众人惴惴不安地跟着王灵钧下城。昨夜朱慕拒收各家子弟,令这些老爷们心中没底,已有盘算着改送女儿的人家。
怯不花落在最后,无人理会。换作往日,谁敢走在他前面?
不知是体胖还是腿软,他在亲兵搀扶下才艰难下了城楼。看着缓缓开启的城门,额头冷汗涔涔。
昨夜他暗中遣使求见朱慕,呈上亲笔信,言辞卑微,表明愿献家财、改汉姓的赤诚之心。
使者带回的回复只有信末朱批二字:已阅。
这模棱两可的答复让他辗转难眠。
轰然脚步声自城外传来,黑甲步兵列队入城。
王灵钧等人慌忙避让。
待两千先锋接管城门后,骑兵开始进城。
为首者身形魁梧异常。
这就是朱慕?
怯不花偷眼打量,不料那巨人蓦然回首,锐利目光如刀锋般扫来,吓得他险些 ,慌忙低头,跪地的双膝不住颤抖。
抬头。
头顶传来声音,怯不花战战兢兢仰面,对上一张英挺面容。
两旁跪伏的苏州官员不明所以,有人怜悯,有人漠然,有人暗自窃喜。
你是怯不花?
正...正是小人。他挤出的谄笑显得格外滑稽。
朱慕点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改名叫朱不花,做个苏州府的汉人。你往日未曾欺压汉人,我也不会为难你,府中财物充公,给你留下一千两银子度日。
怯不花先是一怔,随即欣喜若狂,连连叩首:谢大帅恩典!从今往后我就是汉人朱不花!
这个字他昨夜反复练习多时,今日方能说得这般顺口。
王灵钧。
朱慕策马上前几步,来到跪地的王灵钧面前。王灵钧只得抬头应道:小人在。
朱慕凝视着他:昨夜众人都来向我示好,为何唯独你不来?莫非是瞧不起我?
王灵钧被盯得冷汗涔涔,仍强自镇定道:岂敢轻视大帅。只是小人一介客居之人,在苏州无亲无故,更无产业,不敢贸然打扰。况且小人投降别无所求,只求大帅放我离去。
朱慕轻笑一声:你想走?不行。
王灵钧愕然,难道就因昨夜未去拜见便遭记恨?传闻朱慕并非这般心胸狭隘之人。
朱慕自然不是。
他留下王灵钧另有缘由——
王灵钧,我打听过你。性子虽软了些,但为官还算清廉,也是个肯做实事的,只是从前处处受制。
说到这里,朱慕目光如电扫过两旁跪着的乡绅,看得众人冷汗涔涔,这才继续道:
你继续做苏州知府。往后有我撑腰,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谁不服气,让他来找我说话。
这——
王灵钧抬头,只见朱慕笑容和煦如春风,心头忽觉一暖。
昔日为朝廷效力时,他想做事却无人支持;如今投了义军,想归乡反被强留为官,更许诺全力支持。
王灵钧几乎不假思索便应承下来。
废话!
刀架在脖子上,不过是没见血罢了。
况且他隐约觉得,跟着这位主公做事,定比在朝廷时痛快得多!
随后朱慕逐一唤出两旁乡绅姓名,竟无一人叫错。
显然朱慕入主苏州前,早已做足功课。
这也难怪,毕竟沈万三本就是苏州地头蛇,在此处人脉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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