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如潮水般涌来,云梯重重架上城墙。朱重八冲在最前,左手盾牌格挡,右手钢刀寒光凛冽,踩着云梯直扑城头。
守军慌乱大喊:“快!砸石头!扔滚木!”
暴雨倾盆,厮杀震天!
“给老子砸!”
“大人,手滑啊!”
“蠢货!用袖子裹住再抱!”
城头乱作一团。
朱重八的视线被雨水模糊,眼前白茫茫一片。
忽然黑影袭来,他敏捷侧身,盾牌斜挡,一根圆木轰然坠落,砸翻两名红巾军。
一人头破血流,哀嚎打滚;另一人肩骨错位,呆立当场。
“弟兄们,杀啊!”
朱重八的吼声穿透雨幕。
惊雷炸响,电光映亮他岩石般坚毅的面庞。
徐达的呐喊从另一侧传来:
“官兵没招了!趁他们拉不开弓点不着火,给老子冲!怕个球!”
“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今天非拿下庐州不可!”
不知是谁在呼应,朱重八听不真切,胸中却燃起烈火。
袍泽在侧,将士在后——
,今日定要踏平这庐州城!
暴雨愈烈,雷声更响,却压不住红巾军震天的战鼓。
气势如虹!!!
雨幕如瀑!
朱重八带着同乡弟兄,领着敢死精锐,迎着箭石暴雨向城头猛攻。
“疯子!全他娘是疯子!!”
郭天叙站在营中高地,亲兵撑着油纸伞。
这位郭大公子望着城墙方向,瞠目结舌。
雨帘模糊了视线,却遮不住那蚁群般的士兵——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虽是他强令朱重八雨战,却万万没想到能打出这般气势。
他本打算借机治罪, 霉粮草的罪名都准备好了。
可眼前这场景......
“ ,真是一群亡命徒!”
郭天叙心底发凉。
“得罪这帮疯子,是不是错了?”
但箭已离弦,再无回头路。
“好样的,重八,打得太漂亮了!”花云站在雨中,高声喝彩。
郭天叙听得心烦意乱。
可更让他恼火的事还在后头!
“啪!”
花云猛地一拍手,惊得郭天叙浑身一颤。
“登城了!重八的人杀上城墙了!”花云兴奋大喊。
郭天叙心头狂跳,眯眼望去,只见雨幕之中,几道黑影已跃上城头。
“ ,老子谢成上来了!”
一个高大白净的汉子挥刀怒吼,带着身后攀上云梯的红巾军弟兄,朝守军猛扑过去。
“谢兄弟干得好!”朱重八隐约听见喊声,心中大喜。
谢成在朱重八的同乡中并不显眼,性子沉闷,武艺也不算顶尖。
可论吃苦耐劳,没人比得上他。
当年两淮连年灾荒,颗粒无收,乡亲们纷纷逃难,唯独他咬牙硬撑,靠啃草根、嚼树皮、捉虫鼠,甚至与野狗夺食,硬是熬过半年。传闻最艰难时,连腐尸都……
越是绝境,这种人越能迸发出惊人力量。
朱慕跨坐乌骓马,立于高坡,放眼望去尽是黑甲大军。
这是他的兵马,他的精锐。
此刻黑旗军正班师回金陵。扬州既破,余下城池已无需他亲征。
部将们分兵出击,主力便可回金陵休整。
“大人,抓了几个探子。”
一队斥候押着四五人上了山坡。
朱慕目光一扫,停在个白面壮汉身上。此人虽被捆缚,仍挺直腰板,眼中透着桀骜。
“尔等何人?”
朱慕只是略加留意。以他如今地位,纵遇史册留名之辈,亦难起波澜。
莫说他兄长本是开国太祖,麾下更不缺名臣良将。
这白面汉子或许不凡,但乱世英杰如过江之鲫,多少豪杰未及扬名便湮没尘埃。
“朱大帅,俺们是盐城大丰白驹场的盐贩,特来江南走货。听闻大帅凯旋,专程候在此处,想一睹天下闻名的朱大帅风采。”
白脸汉子不卑不亢答道。
朱慕目光再度落回他脸上,暗忖:盐城大丰白驹场?似在何处听过?
“你叫什么名字?”朱慕再次问道。
“回大帅,小的叫张九四,前些日子请城里的读书人取了个大名,叫张士诚!”
朱慕目光微凝,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张士诚?盐城人?”
“正是!”
又是个不凡的人物啊!
朱慕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张士诚一直紧盯着朱慕,见他露出笑容,心里顿时轻松了几分。
他这次来见朱慕,并非单纯慕名,而是存了借势的心思。
张士诚虽是个私盐贩子,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早已看出大元气数将尽。
他野心勃勃,手下又有一帮亡命之徒,自然萌生了割据一方的念头。
若无朱慕,至正十三年(1353年),张士诚便会与弟弟张士德、张士信率盐丁起兵。
至正十四年,趁元廷内讧,他迅速攻占泰州、兴化、高邮等地。
然而,张士诚虽有野心和能力,却缺乏长远谋划,战略眼光不足,最终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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