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看自家营地,乱哄哄一片——有人赌钱,有人 ,有人闲扯,活像山野 ,哪像正经军队。
陈友谅脸色愈发阴沉。
这都是徐寿辉那老糊涂治军不严的恶果。还嫌老子手段狠辣?不狠点怎么镇得住这群兵痞!
老陈,脸色这么难看,又咋了?张定边走过来问道。
陈友谅指着山下,沉声道:还能咋的?又被人比下去了!
张定边伸长脖子望向朱慕军营,他的关注点与陈友谅不同——不是营盘布置,而是营地里的士兵。
这些黑旗军士卒个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气势逼人,一看就是精锐之师。
更惊人的是他们行动时的整齐划一,五人一组,进退如一人。
这朱慕从哪儿找来这么多壮汉?
而且气质如出一辙,活像几千个孪生兄弟。
连身高都差不多!
军纪严明,前所未见!
张定边紧锁眉头。
这般训练有素的士卒,实属罕见。
呜——呜——
集结的号角骤然响起。
各部将领闻令而动,纷纷奔向中军大帐。
徐寿辉策马疾驰,胯下新换的坐骑四蹄生风。
胜负已分,他徐寿辉向来愿赌服输。
关先生立于高处,望着如潮水般涌向帅帐的人群,不禁长叹。
此战若胜,大帅声威必将更上层楼,届时韩林儿还有何用?
在颍州红巾众将看来,韩林儿不过是个摆设。
纵使刘福通未必作此想。
关先生暗自思量:待大帅功成名就之日,即便要效仿陈桥旧事,也要将他推上至尊之位。
大势所趋,岂容推辞?麾下将士谁不盼着封侯拜相?
这番谋划,关先生问心无愧。
他是看着刘福通从微末崛起的老人。
当初谁能料到,这般赤诚之人竟能在这乱世崭露头角?
他真想瞧瞧,如此特别的刘大帅,究竟能走多远。
或许在他心底,早已认同了这种与众不同的处世之道。
物以稀为贵,不是吗?
......
三日后。
联军终于开拔。
朱重八勒马回望,只见旌旗蔽日,不由眉头紧锁。
经徐寿辉再三坚持,刘福通最终妥协——大军兵分两路。
主力取道淮北直扑徐州,偏师则由宿迁进军。
刘福通亲率主力,徐寿辉则统领偏师。
而小九的黑旗军,赫然在徐寿辉麾下。
昨日军议时,眼见分兵已成定局,刘福通便将黑旗军调拨给徐寿辉。
小九爽快应下,仿佛早有默契。
可朱重八仍放心不下,唯恐小九遭人暗算。
重八,你这是当局者迷。徐达拍着他肩膀笑道,以小九的机敏,该担心的怕是徐寿辉才对。
朱重八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天德,俺晓得小九机灵,可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你说那徐寿辉为啥非得另起炉灶?
这还用想?不甘心给人当手下呗。徐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小九明摆着是刘福通安插的眼线,你说徐寿辉会不会对他不利?
徐达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徐寿辉的为人,自然猜不透他的心思——想来重八也是为此发愁。
见徐达犯难,朱重八反倒宽慰道:俺倒不怕徐寿辉对小九下手,就怕他们面和心不和,让官兵钻了空子!
朱重八见识过徐寿辉的兵马,就算真要为难小九,小九也能应付。可要是再加上官兵这个变数,事情就难说了。
......
通往宿迁的官道上,朱慕率领骑兵在徐寿辉部队侧翼巡弋。
报——大帅,前方探马回报,沿途未见官兵踪迹,宿迁城门紧闭,毫无出城迎战迹象。
快马送来最新军情。朱慕早已将侦察范围扩展到十里开外,毕竟从宿迁到徐州这一带都是官兵的地盘。
想到这儿,朱慕不禁腹诽:芝麻李这战略眼光也太差劲了!拿下徐州这么久,居然连背后的宿迁都不去碰?
就算不懂战略纵深,总该考虑后背安全吧......
他实在想不通这番操作,只能感叹农民军就是农民军,打仗毫无章法,全无长远打算。
这时,远处一骑飞奔而来。
朱慕定睛一看,是个光头——正是彭莹玉。
他对这个名字耳熟能详,倒不是因为史书,而是某部武侠小说里,彭莹玉是明教五散人之一。
朱大帅,我家陛......不,我家大帅有请。彭莹玉对朱慕颇为恭敬,差点脱口而出的也及时改成了。
这天完政权实在不成体统。虽说徐寿辉已经称帝,但部下称呼五花八门——有叫陛下的,有称大帅的,还有继续称兄道弟的......
徐寿辉本人倒是不以为意。
这般做派看似平易近人,实则不利于管理。
社会靠什么维系?阶级!
真要人人平等,谁指挥谁?早就乱套了。
跟着彭莹玉来到徐寿辉的帅旗下,朱慕抱拳笑道:不知徐大帅唤俺前来,有何指教?
徐寿辉冷眼打量着朱慕,语气森然:朱慕,俺看这路上没有官兵,打算加快行军速度,你觉得呢?
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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