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不敢启用汉军、南宋降兵或汉族乡勇,恐其坐大。
于是元廷大肆提拔 人与波斯人,准许其组建私兵——亦思巴奚军。
波斯人在泉州人多势众,富商云集,亦思巴奚军在其支持下迅速壮大,波斯人借此掌控泉州,元廷徒有虚名。
掌权后的波斯人变本加厉 汉民,阿迷里丁率亦思巴奚军血洗莆田,
波斯兵烧杀掳掠月余,昔日繁华的莆田城化为鬼域,汉民几近绝迹。
自此汉人与波斯人势同水火。
宋清大军入闽势如破竹,正因福建汉人饱受胡人荼毒!
如今汉人势力攻入,闽地百姓箪食壶浆,争为前导。
唯泉州例外——虽为汉土,却已胡气熏天,波斯人反客为主。
眼下泉州除燕只不花及其千余亲卫,仅剩赛甫丁、那兀纳、蒲从银麾下的色目军队。
燕只不花唯有倚仗这群色目人。
见三人迟疑不答,他厉声威胁:“朱慕逆贼誓灭蒙人与色目,若不力战,我等皆难逃一死!”
赛甫丁等人实则藐视燕只不花。早在十余年前,元廷已丧失对泉州控制。
当时朝廷疲于 汉人 ,无暇顾及边陲泉州,只要色目人照例纳贡,便任其横行。
朱慕率领的汉军兵临城下,迫使众人不得不遵从燕只不花的命令登城防守。
蒲从银率先开口,他的家族在泉州扎根百年,与汉人多有联姻,他本人便是汉人与色目人的混血后裔,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和汉人官话。除了那双带着异域风情的眼眸,他的容貌已与汉人无异,麾下军队也以汉人士卒为主。正是依靠当地汉人的支持,他才能与赛甫丁、那兀纳分庭抗礼。
敌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皆是精锐之师。蒲从银抚摸着城垛说道,若出城迎战必败无疑,唯有据城固守。
轰隆!
城下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踏步声,如黑潮般的汉军骤然止步,军阵整齐划一。宋清并无立即攻城之意,在攻城器械准备妥当前,他不会让士卒白白送死。这般阵势不过是每日例行的威慑,意在扰乱守军心神。
蒲从银定了定神,继续道:若城池难保,我们尚有海港中的战船可作退路。
赛甫丁与那兀纳闻言相视颔首。作为波斯人,即便失去泉州,他们仍可返回故国。燕只不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强作镇定道:我军六万之众,岂会守不住城池?莫非诸位手中的刀枪都是摆设不成?
赛甫丁操着生硬的汉话回应:泉州是我们的家园,绝不会拱手让与汉人。那兀纳紧接着补充:城中粮草充足,何惧黑旗贼寇?
燕只不花喜形于色,只要众位同心协力,必能守住泉州。待击退敌军,本官定当奏请陛下为诸位加官进爵!
蒲从银闻言露出心动之色。赛甫丁却与那兀纳交换眼色,慢条斯理道:加官进爵倒在其次。如今朝廷对闽地控制日渐式微,不如将此地租借给我们波斯人如何?
那兀纳立即附和:波斯将士为大元流血牺牲,岂能仅以虚职相酬?我们要泉州,要整个福建路!二人毫不掩饰地展露出贪婪本性。波斯人对福建的觊觎由来已久,历史上那场持续十年的波斯戍兵之乱,正是这种野心的真实写照。
波斯叛军亦思巴奚肆虐福建长达十年,这场 彻底摧毁了泉州的繁荣根基。
暴虐的亦思巴奚士兵横行城乡,生灵涂炭。豪门大族纷纷逃离,平民百姓更是无处可逃。战火蔓延至城外, 随之而来,连泉州开元寺的高僧大奎都悲叹:佛国净土,竟现食人惨剧。
明朝建立后,朱元璋在赦令中特别强调:蒲氏余党永世不得为官。
议事厅内,燕只不花冷眼盯着蒲从银:你有何打算?
蒲从银面露难色。与赛甫丁、那兀纳不同,他早已认同中原文化,体内流着一半汉人血脉。虽然那兀纳是他的妹夫,但这个波斯人更亲近赛甫丁。
不如各退一步,蒲从银提议,我们只要泉州作为色目人的居所。
燕只不花心中暗骂这些忘恩负义的色目人,表面却应允:区区泉州,战后自当奏明圣上。
他暗自盘算着秋后算账,定要铲除这群叛徒。
与此同时,泉州城的小酒馆后院,灰衣人朱十六正与十几名精壮汉子密谋。
召集了多少兄弟?朱十六问道。
三千闽地好汉,随时待命。为首的汉子回答。
朱十六遥指港口方向:“那边情况如何?”
“少说八百人。”汉子咧嘴一笑。
“很好。”
“何时动手?弟兄们都快按捺不住了。”汉子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朱十六抚掌道:“且等城外宋将军的号令。陈友定,汉王有令,绝不能让一个色目狗活着离开。”
陈友定森然笑道:“朱大人放心,弟兄们早想生啖其肉!这些年色目人祸害闽地,血债必须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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