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彷徨间,罗贯中疾声道:“大哥万不可交战!献降不过失些田亩,顽抗必遭灭门之祸!汉王乃命世之主,何不借此搏个前程?”
孟海马浑身一震,眼见庄丁股栗,黑甲迫近,终于嘶声吼道:“开城!迎王师!”
“放下兵器,开城门,挂白旗,我们归顺了。”
吊桥缓缓落下,朱慕掀开面甲,对身旁道人笑道:“道长,我早说过孟海马是个明白人。当年他放弃追随那人时,便可见端倪。”
道人抚须颔首:“汉王慧眼如炬,老道钦佩。”
最令道人称奇的是汉王推行新政的手段——清查隐户、均分田亩、改善佃农境遇,桩桩件件都戳在豪族命门上。这般举措放在历朝历代都该激起反弹,汉王却能在江南畅行无阻,甚至赢得配合。道人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汉王威仪太盛。
自然,汉王也非一味强取。那些献出田产的家族,商务司与工造司便会助其兴办实业。单是织造工坊就建了十余座,恩威并施之道运用得炉火纯青。
“道长?竟是您?”
孟海马躬身迎候汉军入庄时,忽见故人身影,不由惊呼出声。四周黑甲士卒闻声侧目,惊得他后背沁出冷汗。
那道人却笑吟吟下马走来。随着他靠近,士卒们收回目光,孟海马顿觉周身压力消散,忙向道人投去感激眼神。
“孟施主别来无恙?”道人捻须笑问。
“托您的福。”孟海马压低嗓音,“不知李大哥可曾投效汉王?在下甚是挂念。”
道人眼中闪过狡黠:“你想见他?”
“李大哥的武艺令人心折......”话音未落,忽有阴影笼罩而来。
孟海马早注意到这位戴鬼面的将领。其身形较记忆中的李大哥更为魁伟,通身气度迫得人喘不过气。此刻那人策马近前,面甲下传来熟悉问询:
“孟海马,可还有醉仙酿?”
“你!你是——”孟海马盯着摘下面甲的俊朗面容,瞳孔骤缩。
朱慕唇角微扬,忽然换了沙哑声线:“可还有醉仙酿?”
“李大哥?!”孟海马失声惊呼。
“若有好酒,今夜当浮一大白!”朱慕朗声大笑,声震林樾。
孟海马脸色骤然涨红,激动地喊道:老李,你的脸...不对,你投奔汉王了?
站在旁边的老道士突然开口:非也非也,老李并非投靠汉王,老李就是汉王本人。
此言一出,不仅孟海马惊得目瞪口呆,连他身后的罗贯中也愣住了。
老...老李是汉王?
这竟然是真的?
看着面带微笑不作否认,孟海马和罗贯中确信了——在汉军之中,绝无人敢冒充汉王开玩笑。
......这究竟是福是祸......
孟海马急忙回想当初与老李接触时,自己可曾有过任何不敬言行。
这一想就想到了大身上,顿时心头一紧。
若非汉王就在眼前,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竟然敢和汉王抢女人,简直是活腻了。
偷瞄过去,老李——不,汉王依旧笑容满面,看不出是否记恨那件事。
见孟海马 太久,罗贯中悄悄捅了捅他。孟海马回过神来,尴尬地说:汉王,当日我不知道您——
往事不必再提,况且你也没真做成什么。若还有美酒,咱们兄弟喝一杯,稍后还有事要你帮忙。朱慕一摆手,不以为意地打断了他。
孟海马的脸更红了!
汉王竟与我称兄道弟,果然是礼贤下士的明主。
孟海马激动得声音发颤:有,有,汉王想喝醉仙酿,要多少有多少。
朱慕闻言放声大笑,豪迈地拍着孟海马肩膀:当初你还说只剩一坛,我就知道你藏私了!
走,喝酒去。说罢大步往里走去。
遵命!孟海马咧着嘴,紧随汉王身后。
罗贯中面带微笑,心中却在思量:这会不会也是我的机遇呢?
......
距离孟家庄二十里外有片山脉,山中一道险峻山岭名为乌鸦岭,易守难攻。
盘踞在此的盗匪头目,正是那日抢亲被朱慕阻拦的田端子。
此刻田端子正在山寨大堂焦躁地来回踱步。
该死的,孟海马这厮什么意思?
邀我下山相聚?
他不是已经投靠汉王朱慕了吗?
莫非是个圈套?
田端子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疑问。
田端子盯着那张烫金请柬,指尖微微发烫。若置之不理,又恐孟海马领着汉军压境,这弹丸寨子如何抵挡?
去,抑或不去?
几番踌躇,田端子终是咬牙回绝了孟海马的邀约。
他素来敬重朱慕,却瞧不上孟海马那厮。若是朱慕亲笔相邀,他必欣然赴约,可孟海马算什么东西?
若此番是朱慕借孟海马之手招揽,他岂非要矮那厮一头?断不能忍!若仅是孟海马自作主张,更无去的道理。
横竖汉军来时,他大不了开寨投降。
主意已定,田端子挥毫泼墨,一封怒意汹汹的回信掷向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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