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罢一个时辰,他收势拭汗,正欲折返洗漱。
早啊!他忽向假山后窥视许久的红袖颔首。
那丫头自以为藏得隐蔽,殊不知早被察觉。
红袖耳尖倏然染霞,捏着衣角细若蚊吟:早...
若非朱慕耳力过人,几不可闻。
他略觉诧异,却未追问少女偷看缘由,只笑道:且去梳洗,容后再叙。
见朱慕转身欲离,红袖突然攥紧裙裾扬声:昨夜...是公子在唱歌么?
朱慕驻足回首,眼底闪过恍然:正是。
那...那哨音般的唱法...红袖话出口便懊悔失礼,却见对方已侃侃而谈:此乃海豚音,需以声带与喉间...
红袖怔忡听着这秘技,竟无半分藏私。待朱慕讲解完毕,她恍惚追问:海豚...是何物?
朱慕一时语塞。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华夏百姓对海豚这种生物知之甚少,尤其是内陆居民,几乎从未听闻。
(朱慕略作思索,向红袖简单解释了一番。
红袖此时已回过神来,脸颊微红,暗自懊恼自己怎会问出这般古怪问题。但听着朱慕讲述这种名为海豚的海洋生物,又觉得新奇有趣。
二人交谈了小半个时辰。
朱慕回到芸娘的思月楼时,芸娘刚起身,青竹正伺候她梳洗。
见到青竹,朱慕忽然想起昨夜蓝玉还在楼下,便询问他的去向。
青竹面颊泛红,低声答道:朱公子,蓝公子昨夜宿在奴婢房中,不过是在外间打了地铺。
青竹的居所位于思月楼底层,内外两间,颇为宽敞。
朱慕随口又问:那小子人呢?莫非还未起身?
青竹耳根通红,支吾道:蓝公子...似乎在浣洗衣物。
朱慕顿觉诧异——这小子何时自己动手洗衣了?往日不是亲兵代劳,便是仆从伺候。
他下楼寻去,在后院水槽边发现正埋头搓洗衣物的蓝玉。
见阴影笼罩,蓝玉抬头撞见朱慕探究的目光,惊得跳起来,慌忙将手中物件塞进木盆扣住。
藏什么?朱慕挑眉。
没...没什么!蓝玉面红耳赤。
朱慕越发狐疑,伸手掀开木盆。蓝玉阻拦不及,捂脸逃窜。
朱慕瞥见木盆里的物件,顿时如触电般缩回手,大清早的洗亵裤,看来蓝玉这小子昨夜没少做春梦,怪不得青竹那丫头羞于启齿!
墙角处蹲着画圈的蓝玉暗自抱怨,都怪汉王昨夜闹腾得厉害,偏生自己还睡在意中人的闺房,怎能不心旌摇曳?
早膳时分,朱慕支开青竹去寻蓝玉。芸娘问起缘由,朱慕憋着笑说完,惹得这艳妇花枝乱颤。
不如把青竹许给蓝玉?芸娘笑罢提议。
朱慕摇头:丫头自己乐意么?年岁尚小,莫要勉强。
小?眼瞅着就满十六了。芸娘诧异道。
朱慕这才记起,这年头姑娘十四便能出阁。
那便问问青竹意思,若情愿,芸娘你便做个月老。
芸娘暗喜,蓝玉乃汉王亲信,若能促成这桩婚事,待自己入了王府,也好多个臂助。
啪!
臀上忽挨了一记,回头正撞见朱慕意味深长的眼神:少打歪主意,否则——
虽笑着警告,却让芸娘如坠冰窟。汉王分明看穿了她那点盘算,后宫终究不是风月场,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奴家知错了。
芸娘当即软了身子,伏在朱慕膝前,面泛桃红,眼含 ,以实际行动讨饶。
朱慕抚过她颈间昨夜划破的细痂,柔声道:往后再犯糊涂,可辜负了咱们长远的好光景。
这话明里说伤,暗里指方才心思。
......
芸娘随朱慕离去时,红袖正在花月楼研习海豚音。闻讯忽觉怅然若失——李赛姐姐去了大都,芸娘姐姐也要往金陵......
那位朱公子竟是金陵人士?
等等!
金陵!
姓朱!
红袖倏地站起又坐下,双手捧腮,眸中泛起异彩。
朱慕暗中将芸娘接入汉王府,除却明月楼 ,无人知晓芸娘攀上了哪路贵人。
又一夜。
城南承恩寺内,惠通捏着竹筒密报坐立难安。芸娘既已得手,那自己......
何人!
窗外脚步声骤起,惠通迅速将密信塞入竹筒,藏进靴中。
惠通大师,是老衲。
门外传来沙哑的嗓音。
惠通眉峰一紧:法空住持,何事?
寺中账册需请大师核对。
账目有异?
惠通面色一沉,承恩寺的香火钱向来是他的命脉。
他拉开禅门,只见法空愁眉不展立在阶前。
心头突跳——怕是出了大纰漏!
你——
话音未落,数道黑影自门侧暴起,一柄寒刃已抵住惠通咽喉。
惠通大师,随我们走一遭。
尔等何人——
惠通佯作惊恐,右手悄然摸向背后短剑。
嗤!
指尖尚未触及剑柄,一柄利刃已贯穿肩胛。
惠通痛呼垂臂。
再动便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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