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盔甲古怪!”
“破甲箭岂会尽数失效?”
“有箭矢未触其身便坠地了!”
正惊疑间,一队溃兵哭嚎冲上城楼:
“有鬼啊!”
“敌在城下!”
“城门里……他们从门内钻出来的!”
“必是妖术!”
守将怒提佩刀,率亲兵前去斩杀扰乱军心者,心中暗骂不止。
“这群混账东西是疯了吗?哪来的什么妖魔鬼怪,敌人难不成能穿墙而过,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城里!”
关隘中全是民夫和驻军,彼此熟识,奸细根本无处藏身!
守将原本的自信,在他冲到阶梯旁时荡然无存。
城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民夫的哭喊:“有鬼!”“妖怪啊!”
甚至有人高喊:“天兵天将杀来了!”
!
怒骂一声,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一队队军容严整的士兵正堵在城门洞外,而城门洞内,锈蚀的铁门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些兵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好!他们在开城门!
将领大惊,回头吼道:“快下城!拦住他们!”
可惜,为时已晚。
城门缓缓开启。
“城门一开,立刻冲锋,别误伤自己人。”
城外,朱慕冲到常遇春面前下令。
常遇春刚要开口,话却卡在喉咙里——汉王身后的城门,真的打开了。
“蓝玉,等老常杀进去后,你也带人入关,不必管别的,只需守住前后城门,别放跑一个。”
“是!”
蓝玉刚应声,常遇春已如旋风般冲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益津关易主。
此地距元大都仅百余里。
而大都收到的朱慕来袭的警报,正是从此关传出——守将在破关前已将消息送了出去。
朱慕并不在意,留下刚召唤的一千步兵驻守,随即率领骑兵继续疾驰,片刻不停。
两日后,朱慕兵临元大都城下。
此刻,这座宏伟的帝都城门紧闭,肃杀之气弥漫。
皇宫内,妥欢帖睦尔暴跳如雷。
“为何勤王兵马至今未到?!”
哗啦!
桌上的汝窑茶盏被他扫落,碎瓷四溅。
“陛下,勤王令发出仅一日,各路兵马难以速至,还需再等几日。况且大都城高兵多,朱慕绝难攻入。”哈麻强压惶恐劝慰道。
城外。
常遇春目光灼灼:“汉王,是否再召天兵攻破大都?”
蓝玉也兴奋附和:“对啊汉王!咱们杀进去,把那狗皇帝拽下龙椅,换您坐上去才痛快!”
朱慕望着这座北方第一雄城,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却又迅速压下。
元朝在草原的根基未损,即便攻下大都也难以固守。
更重要的是,一旦大都陷落,天下必将四分五裂,他不愿亲手促成这样的局面。
乱局必须由元朝而起,大汉方能以正统之名平定乱世,终结纷争,尽收民心。
因此,攻打大都并非上策。
不过,虽不取大都,却可借此消耗元廷兵力。围城打援,使其无力夺回山东,大汉便能趁机稳固山东,纳入版图。
但有一事棘手——若取山东,朱重八便无地可征,难道要与刘福通争抢?
朱慕眉头一皱,自家这位三哥,说不定真做得出来。
天下广阔,何必执着于这一隅?
看来回去后,得与朱重八好好谈谈。
北方草原上,各部兵马正在集结。
南面、西面、东面各城,勤王之师陆续调动。
大元,尚有人愿为其效死。
大都城内,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哈麻 上城头督战,面色惨白。听着百姓议论纷纷,见许多人收拾行装准备逃命,他双腿发软,几乎扶墙才能站稳。
近日已有不少权贵暗中贿赂守军,趁夜潜逃。
哈麻心中恐惧更甚。
他不懂兵事,只知朱慕凶名赫赫,北地闻风丧胆。
这样的对手,如何抵挡?
环顾四周,守将皆如惊弓之鸟,眼中惧意难掩。
哈麻也曾想过逃跑,甚至投降,但想到自己在妥欢帖睦尔身上倾注的心血,终究不甘放弃。
说白了就是付出的代价太大。
这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这时,身旁的城守听到城下的议论,怒道:“这些 竟敢妄言逃跑,属下这就去把他们抓起来!扰乱军心,该当活活烧死!”
哈麻扫了他一眼,心知此人不过是恐惧作祟,有些人总爱用暴虐来掩盖懦弱。
呵!
他冷笑一声,道:“你要烧,不如先把今夜准备偷偷出城的那几家烧了,就看你敢不敢。”
城守一听,顿时讪笑,那几家他哪敢得罪,搓着手掩饰道:“这……属下不值夜,哪知道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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