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察罕果断率军撤离。这济南城,终究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
城头守将望着远去的尘烟,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若非元军兵力不足,此刻济南恐怕已易主。
速报郭兴将军!他急声喝道,这支全是骑兵的敌军行踪诡秘,谁知下一个遭袭的会是哪里?
......
暮色四合时。
济南遇袭?险些破城?郭兴接到战报时,长矛还滴着未干的血。
刚结束一 势的士兵正在休整,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怔在原地。目光扫过远处王保保的将旗,忽然灵光乍现:若察罕不在滨县,也不在此处......
原先笃定察罕在滨县围城,此刻思路骤然开阔。那滨县城外的阵仗,莫非是诱他深入的幌子?
可济南之围已解,那支骑兵接下来会扑向何处?郭兴握紧拳头,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歼灭山上残敌。
山巅的王保保拄着断刀喘息,盔甲下的衣衫早已被血汗浸透。他从未想过,这些曾经温顺如羔羊的汉人,如今竟能爆发出如此骇人的战力。
1207年
王保保纵马疾驰,胸中郁结难平。每逢遇上汉王朱慕的兵马,大元铁骑便难逃败绩,这令他愤懑不已。
可恨!汉军竟强悍至此!
破头潘望着黑色洪流碾碎己方战阵,惊骇欲绝。朱慕的军阵宛若擎天巨锤,每次冲击都挟万钧之势,将元军防线层层瓦解。那震天动地的踏步声犹如催命惊雷,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轰!轰轰!
汉军踏着死亡鼓点稳步推进,元军如待宰羔羊般节节败退。城楼上的妥欢帖睦尔被这惊天威势所慑,踉跄后退间跌坐在地。
这...这哪是凡间兵马...
他望着城下浑然一体的钢铁洪流,心神俱震。这支超越时代的铁军,纵使手持凡铁亦所向披靡。朱慕甚至无需指挥,整支军队便如碾盘般将前方万物碾作齑粉。
......
六十奴面如死灰,却带着几分释然——城中守军果然不足八千,仅剩城头残兵五百。两昼夜的惨烈攻防令双方元气大伤,即便郭英据险而守,在元军潮水般的攻势下也不得不以血肉筑墙。
弟兄们!汉人强弩之末了!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六十奴举刀狂吼。四周元军眼中泛起嗜血凶光,咆哮声如瘟疫般蔓延。这些战士早已被杀戮侵蚀神智,只剩最原始的屠戮本能。
城上城下,多数人已如提线木偶般机械厮杀。唯六十奴与郭英尚存清明。郭英望见新一轮元军如狼似虎扑来,转身凝视身后残存的将士,握刀的手指节发白。
五百名战士面容狰狞,眼中燃烧着嗜血的光芒,静候着下一轮冲锋的号令。
城楼上,他抬眼望向天际,日头已西沉大半。只要能顶住这 势,今日便能安然度过。只是不知,待夕阳西下时,还能有多少兄弟站在这里!
他狠狠压下心头翻涌的悲怆,五指收紧刀柄,目光如炬盯着城下逼近的敌军。备战!暴喝声中钢刀高举,却见元军阵中突然响起收兵金鸣,如潮水般退去的敌军让他蓄满力道的战意骤然落空。
郭英怔立城头,胸中郁结着说不出的憋闷,却又隐隐松了口气。
元军大帐内,六十奴脸色铁青地瞪着传令兵:王保保当真败了?得到确认后,他怒砸桌案——这废物竟连半日都撑不住!眼看滨县唾手可得。
王将军命您速至高青会师。
高青?六十奴霍然起身指向地图,黄河如巨蟒横亘在滨县与高青之间。他哪来的渡船?
近日山东大旱,黄河水浅,王将军率部泅渡......
泅渡黄河?!六十奴眼珠暴突,三万大军都喂了鱼虾不成?
只剩...三千余骑。传令兵额头沁汗。六十奴闻言险些背过气去,却在望向滨县城头时陷入沉默——那些汉军,确实凶悍得可怕。
............
渝州城内,明玉珍焦躁地来回踱步。李思齐这头恶狼趁他与陈友谅缠斗之际,竟从七盘岭突袭成都平原,连克巴中、苍溪数城,兵锋直指绵阳。
数日前,明玉珍派太子明升前往成都坐镇,至今杳无音信,令他寝食难安。
大殿内烛火摇曳,明玉珍来回踱步,身旁唯有谋士刘祯侍立。刘祯拱手道:陛下,蜀道艰险,太子殿下赴任不过五日,未及传讯实属寻常。
明玉珍驻足叹息:朕非独忧太子,更恐成都生变。
刘祯宽慰道:李思齐虽突袭得手,然绵阳地势险要,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必能固守。当务之急,乃陈友谅大军压境。其连克巫县、夔州,渝州危在旦夕。戴寿将军困守万州,亟待援军啊!
喜欢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请大家收藏:(m.2yq.org)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