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麻!”他再次怒吼,目光却瞥见一名士兵突然张口,黄绿 在阳光下格外刺目,甚至能看清一片菜叶飘飘荡荡落下。
不妙!
视线已来不及移开,胃部再度翻江倒海——
“噗——”
刚吼完的皇帝又喷了。
如喷泉冲天,两名举着手帕的太监僵立原地,不知所措。
哈麻假装闻声赶来,正撞见这幕奇景:皇帝仰头瞪眼,青筋暴起,对着天空倾泻“才情”。一阵风掠过,酸腐味扑面而来,几滴不明液体黏在了他的脸上。
哈麻原本想在皇帝面前装出一副无辜模样,却再次按捺不住胸中翻涌的冲动,朝着妥欢帖睦尔的方向激烈宣泄起来。
哈麻的举动激怒了妥欢帖睦尔,这位皇帝的反击更加猛烈。
于是,一君一臣,隔着距离对骂了半柱香的时间……
直到两人腹中空空,连酸水都所剩无几时,这场对峙才渐渐平息。
妥欢帖睦尔筋疲力尽,头脑昏沉,依稀记得自己方才怒不可遏,但……究竟为何动怒?
哈麻低头看着地上黏腻腥臭的污秽,下意识用袖子掩住口鼻,不料更浓烈的酸腐气味扑面而来——他这才想起,袖子早已沾满自己的呕吐物。
呕——!
干呕一声后,哈麻强忍恶心,绕过地上的狼藉,远远站在三米开外,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妥欢帖睦尔茫然抬头,思索半晌仍记不起缘由,只得厌烦地挥手:“罢了,离朕远些,快走快走,你身上太臭了。”
说罢,他后退几步,瞥见城墙上斑驳的 和狼狈不堪的士兵,顿时没了鼓舞士气的兴致,甚至不愿多看城下一眼,匆匆离去。
哈麻刚松了口气,转头见城墙一片狼藉,立刻尖声呵斥:“还愣着做什么?速去打水清洗城墙!”
城下的朱慕并未察觉城头的闹剧,只隐约瞧见有人呕吐,但距离遥远,他毫不在意。
与宁古塔交谈后,朱慕放其离开。宁古塔本想就近进城,却被刺鼻的气味逼退,只得绕至西城门,由守军以箩筐吊上城墙。
不久,宁古塔被带入皇宫。
“什么?那朱贼竟索要白银百万两、绢二十五万匹、粮食二十万石才肯退兵?”
(兄弟们,“什么?那朱贼竟索要白银百万两、绢二十五万匹、粮食二十万石才肯退兵?”
皇宫内,妥欢帖睦尔听闻宁古塔带回的条件,震怒高呼。
宁古塔伏地跪拜,却奇怪地发觉心中再无半分对天子的敬畏。
显然,他的心意已变……
龙椅上的妥欢帖睦尔怒骂许久,最终颓然沉默,面如死灰。
良久,他无力地挥手:“罢了……朕准了,他要什么便给什么!”
忽然,他想起什么,盯着宁古塔问道:“破头潘呢?莫非也被俘了?”
昨日大军溃败后,他只瞧见城下一片混战,吓得慌忙下城,全然不知破头潘的下落。
妥欢帖睦尔问起时,宁古塔神色悲戚,答道:“陛下,留守大人……他战死了,头颅被垒在京观顶端,双目圆睁,未能瞑目啊!”
他确实为破头潘感到痛心。这位留守与他交情甚笃,加上上都并非权力漩涡,臣子间无需处处提防,二人情同手足。
不过,生死与共便算了,他可从未想过为破头潘陪葬。
宁古塔未被责罚,毕竟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谁还在意一个小小副留守?
非但未受惩处,反倒升了官,由上都副留守擢升为正留守,只待朱慕退兵便可赴任。
惊魂未定的妥欢帖睦尔大肆搜刮臣僚贵族的财物,最终凑足白银百万两、绢帛二十五万匹、粮米二十万石,悉数送往朱慕大营。
用他自己的钱财?
休想!
朱慕守信,收下财物即刻撤军。此番人马浩荡,不再取道海路,转而南下横扫山东,专劫富户救济贫民,攻破无数坞堡庄园,斩杀大批蒙元权贵。
打土豪之余,更须分田地。
他将地契强塞给附近农户、佃工乃至奴仆,持刀威逼他们收下。
北地百姓并非不贪这份横财,只是朱慕无意驻守,他们唯恐权贵亲族秋后算账。
报复必然降临,朱慕心知肚明——他正是要逼百姓与蒙元离心。无论反抗与否,仇恨的种子已深埋土中,终将破土而出。
民族觉醒,从来离不开鲜血浇灌。
行至山东,朱慕闻知察罕奇袭失利,不由大喜。
他在济南召见郭氏兄弟,擢升郭兴为山东路左都督,郭英为副都督。
此番北伐,元廷龟缩不出,天下必将群雄并起。对大汉而言,强敌已去,压力骤减。
返程途中,朱慕已开始筹划官制军制革新。工业日新月异,政制亦当顺势而变。
郭氏兄弟的职务仅是暂时安排,日后还需调整,朱慕已向二人言明——职阶不变,仅变更职务名称与权责范围。
返江南前,他需与三哥朱重八会面,商议日后行止。
这块绊脚石必须挪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请大家收藏:(m.2yq.org)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