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盯上我了?”傅坤泽斜倚在精神空间那虚幻的墙壁上,尽管嘴上说着不想听,却还是安静地听完了方林涛那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故事。此刻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微微眯起的眼睛却透着一丝审视。
方林涛那半透明的身影似乎滞涩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介于无奈和自嘲之间的复杂表情,小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同样虚幻的头发。
“也不能说……盯上吧?”他斟酌着用词,声音带着点被冤枉的委屈,眼神飘忽不定,“说得我和什么心怀不轨的猥琐老头似的。”
“你不是吗?”傅坤泽反问,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的极淡弧度。
方林涛像是被这话精准地噎住了,半透明的脸颊几不可察地鼓了鼓,像个被戳破小心思却又强装镇定的孩子——尽管他的本质早已与孩童的天真相去甚远。他有些气恼地扭过头,假装打量这个精神空间,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咳……所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但那微微加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不自在。
傅坤泽没有继续在那个“猥琐老头”的问题上纠缠,他知道适可而止。他收敛了嘴角的弧度,眼神认真了些许。
“有一个问题。陈医生的占卜,为什么会失效?她的能力似乎很强。”
方林涛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他扯出一个带着无尽疲惫的笑容。
“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有两个,”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当然是因为涉及了猩红螺旋之主这类高位存在,大多数占卜都会失效,但以陈阿姨的占卜还不至于完全失效,只是会更模糊”
他放下第一根手指,声音低沉了下去。
“而第二个,也是更根本的原因……从‘有人被赶下船’那个节点开始,诺亚方舟号,或者说我们这四个核心,就陷入了一种绝对的‘必然’状态。”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如何描述这种令人绝望的束缚。
“你可以想象一下,”他抬起小手,在空中虚划,“就像一段被设定好结局的程序。但这段程序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的底层代码,直接受到了那个过去更加强大的陈医生的影响”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看到了那个在更早轮回中,力量与执念都达到顶峰的占卜师。
“现在的陈医生,她的占卜能力同样源自这份力量,却像是在用一把子剑,去对抗锻造出这把剑的、曾经那位顶尖占卜师倾尽所有设下的最终枷锁。她怎么可能对抗得了……那个强大的她自己呢?”
他看向傅坤泽,眼中是深深的无奈。
“所以,在这种由‘过去之我’所锚定的绝对‘必然’面前,任何试图窥探另一种可能性的占卜,都如同蚍蜉撼树,自然都会失效。不过这并代表她的占卜不厉害,这么久以来她依然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占卜师”
他稍作停顿,让傅坤泽消化这沉重的信息,然后话锋微微转向,引入了一个与傅坤泽直接相关的事件。
“或许你还不知道陈医生,之所以帮助你单独成为调查员,就是因为她占卜出了你可以让少数人走向好结局,尽管她没对任何人说,可我依然通过她的梦境了解到了这点。那时我甚至还未发现你的身上的熟悉气息。”
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而悲凉,带着最终的明悟“现在想来所谓少数人的好结局就是指让我们能真正的安息。你看,仅管涉及了高位存在,她依然能模糊的占卜出些什么”
这段关于占卜与结局的沉重话题告一段落,空气仿佛也随之凝滞。方林涛似乎想从这令人窒息的宿命论中挣脱出来,他轻轻吸了口气,尽管在这个精神世界里这并无必要,更像是一种转换话题的姿态。
“那么,”他重新看向傅坤泽,语气恢复了些许探讨的平静,“你还有其他问题吗?比如……血宴之主?”
傅坤泽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引导,顺势问出了他当下最关心的问题:
“可以给我讲讲血宴之主吗?”
方林涛整理了一下思绪:
“血宴之主,一位高位存在,通俗地讲是一位神。而且祂是游戏中出现的神,能在游戏中的一些神和副本世界的神相比是非常强大的,当然并非全部。神分很多种,比如我如果能走更远,就会是一位信仰神,顾名思义就是依靠信仰成神。而信仰神就并非会是强大的存在”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而猩红螺旋之主,则更复杂一些。祂既是信仰神——因为确实有信徒崇拜祂那螺旋的真理;但祂更核心的本质,是一位种族神。”
看到傅坤泽眼中掠过的一丝询问,方林涛进一步说明:
“所谓种族神,其存在与某个特定的种族深度绑定。而游戏中的种族神就属于强大的一类,所关联的也更加广泛去。猩红螺旋之主所关联的,并非某个具体星球上的具体鱼人种族。”
“祂是‘鱼人’这个概念本身在规则层面的化身与主宰。所有在多元宇宙中,符合‘鱼人’这一概念模板的生命形态——无论是你记忆中那些呜噜噜叫的浅海鱼人,还是潜伏在异星深渊的恐怖鱼形之物,甚至只是某个世界神话传说里关于鱼头人身的原始信仰——它们存在的根源,都或多或少与猩红螺旋之主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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