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刃：王朝秘辛
第 19 章：西行古道与石城秘符
西域的风沙卷着碎石掠过商道，沈砚的玄色披风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探险队的驼队在戈壁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为首的骆驼脖颈系着的铜铃，每响一声都震落些沙粒，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赵宁坐在后面的驼背上，双手紧紧攥着那块开启昆仑之墟的玉佩，玉面被汗水浸得发亮，与他耳后新刺的紫微星标记相互映衬。
“前面是‘断石关’。” 蓝湄勒住缰绳，断月匕首指向远处两山夹峙的隘口，刃身反射的光线下，可见关隘的岩壁上布满了凿痕，“断月城的向导说，这里是进入昆仑的第一道屏障，夜间会听到石头发声，像是有人在唱歌。”
苏卿辞正在校准星盘，银簪挑起的指南针在风中微微颤动，指向与中原星象完全相反的方位。“地磁异常。” 她的指尖划过星盘上的刻度，那些用朱砂标注的归墟星轨迹，在此处突然拐了个直角，“司天监的古籍记载，断石关下面是空的，藏着座被风沙掩埋的石城。”
沈砚的目光落在隘口的巨石上，石面有处人工打磨的平面，刻着与归墟岛祭坛相同的三眼图案，只是图案的眼眶里嵌着两颗暗红色的石头，像是凝固的血珠。“是月之民的标记。” 他翻身下马，靴底踩在沙砾中发出咯吱声，“这两颗石头的材质，与星核碎片同源。”
探险队进入断石关时，夕阳正将岩壁染成血红色。关隘深处的风突然变得阴冷，裹挟着些呜咽般的声响，赵宁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松手掉落。“它在响应什么。” 少年的声音带着惊惶，玉佩接触到阳光的地方，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石城的轮廓隐隐吻合。
夜幕降临时，探险队在关隘内侧扎营。篝火升起的瞬间，岩壁突然亮起无数光点，像是镶嵌在石头里的星辰。苏卿辞用银簪蘸着松油，在地面临摹那些光点的排列，最终连成一幅完整的星图，其中最亮的那颗 “星”，正对应着赵宁手中的玉佩。
“是石城的位置。” 她的声音带着兴奋，星图的中心位置，光点组成了昆仑之墟的字样，“玉佩是钥匙，能激活石城的机关。”
沈砚突然按住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传来细微的震动。营地西侧的沙堆下，传来石块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他示意众人熄灭篝火，黑暗中，那些发光的光点突然移动起来，在岩壁上组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沙地开始下陷，露出黑黢黢的入口。
“是石城的大门。” 蓝湄的断月匕首护在赵宁身前，刃身映出入口两侧的浮雕，上面刻着些穿着异域服饰的人，正抬着与月神之卵相似的球体，“这些浮雕的服饰，与宝船七号船员的画像一致。”
进入石城的通道陡峭而潮湿，岩壁上布满了烛台，探险队员点燃烛火的瞬间，照亮了两侧的壁画。画中记载着月之民的迁徙路线，从归墟岛到中原，再到昆仑之墟，最后一幅画是艘巨大的船，正从昆仑方向驶向归墟星。
“他们在三千年间不断往返。” 瑞王的手指抚过壁画上的船帆，那些用矿物颜料绘制的帆布，至今仍保持着鲜艳的蓝色，“这颜料里掺了星核粉末，才能抵抗风沙侵蚀。”
通道尽头的石门前，立着两尊与人等高的雕像，左手握着月牙权杖，右手捧着水晶球，球内封存的银白色雾气，与归墟岛发现的月魂雾完全相同。沈砚让赵宁将玉佩贴在石门的凹槽上，玉面与石质接触的刹那，整座石城突然震动起来，雕像手中的水晶球同时亮起，照亮了门楣上的铭文 —— 是与归墟岛相同的陌生文字。
“翻译出来了。” 苏卿辞对照着星盘上的符号，银簪在地上写出译文，“‘非赵氏血脉入内，石城自毁’。”
石门缓缓打开的瞬间，赵宁怀里的玉佩飞了出去，悬浮在石城中央的穹顶下。整个石城的结构在光芒中清晰可见，无数通道如蛛网般蔓延，通道两侧的石室里，摆满了与月神之卵相似的球体，只是都已破碎，流出的银灰色液体在地面汇成星轨图案。
“是月之民的孵化基地。” 沈砚的绣春刀挑开个破碎的球体，里面残留的蛋清状物质在烛光下泛着银光，“但这些卵都失败了，只有淑妃体内的那颗成功孵化。”
赵宁突然指向石城中央的高台，那里跪着尊石雕像，背影与宸妃手札里的赵沧海画像一模一样。雕像的手中握着块青铜牌，上面刻着的星图，比司天监的记载多出个从未见过的星座。
“是昆仑之墟的具体坐标。” 苏卿辞的银簪与青铜牌相触，牌面突然投射出立体的影像，展示着座悬浮在云端的宫殿，“它不在地面，在昆仑山脉的地磁异常点上。”
石城的通道突然传来轰鸣声，像是有巨石正在滚落。蓝湄的断月匕首在石缝中挑起块布料，深蓝色的丝绒上绣着月牙标记，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沙砾。“是李海潮的余党。” 她的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杏仁味，“他们跟着我们的踪迹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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