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寒雾刚漫过栗园的竹篱,王大叔已举着修枝锯站在落尽枯叶的栗树下。他盯着交错的枝条,锯子 “嘎吱” 锯断粗壮的一年生枝:“老辈都讲‘冬剪要狠,来年结果稳’,弱枝全锯光才省养分,种子埋土里冻一冻就发芽,哪用这么多讲究!” 落地的枝条在冻土上砸出浅坑,而本该保留的健壮结果母枝,已混在废枝堆里被踩断,储藏间角落的希望树种栗正泛着灰败的霉点。
沉默女孩踩着结霜的田埂走来,指尖轻触过锯口参差的枝干,冬护日志新页已划满红笔批注:“修剪标准:树势强留 5-7 个结果母枝,中庸枝 3-5 个,弱枝 1-2 个,疏除重叠枝、病虫枝,剪口留芽向外侧;层积要点:种子选饱满无霉粒,0.5% 高锰酸钾浸种 15 分钟,栗沙 1:3 混合(沙湿度 60%),0-7℃层积 60-90 天,插通气管通风;防冻措施:树干涂白(生石灰:硫磺:食盐 = 10:1:0.5),包保温棉,根部堆培 20cm 厚土”,压着的《板栗冬季管护与育苗技术指南》用红笔圈出:“乱剪导致结果枝减少 40%,层积不当发芽率不足 10%,科学冬护可提升来年产量 30%”。“是管护方法错了,” 她声音里带着寒气的清亮,“得科学修剪 + 层积育苗,不然来年难结果、种不活。”
“快看我的冬护育苗漫画图鉴终极版!” 双马尾踩着碎冰冲过来,书包里的手册已升级到 “冬藏特辑”:第一百九十一格画修剪标准(标着 “强枝 5-7 个!弱枝 1-2 个!”),第一百九十二格画层积步骤(注着 “高锰酸钾消毒!1:3 拌沙!0-7℃!”),第一百九十三格画防冻措施(贴了 “涂白 10:1:0.5!包棉!堆土!” 的荧光贴纸),第一百九十四格画寒潮应急(画着 “挡风障!增温灯!防雪压!” 的示意图)。她突然举起手册夹层的银杏叶书签,“小念带支教的学弟学妹来学冬护!这页画了希望树种栗层积图呢!”
陆昭衍刚搬下装满冬护工具的木箱,眉头就拧成了疙瘩。他捡起王大叔锯掉的枝条,断面处还带着饱满的芽点:“这是把‘结果母枝’当成‘废枝’锯了!” 他翻开星洲寄来的《冬季修剪图谱》,“你看这种芽点饱满、粗度 0.8cm 以上的是结果母枝,全锯光明年没花没果,” 他指着储藏间的种栗,“去年种栗全烂了就是没消毒层积,” 只见种栗表面已长霉斑,“必须按留枝标准修剪 + 科学层积!”
苏晚立刻上前按住王大叔的锯子:“不能乱剪枝!” 她举起枝条检测仪,“这棵树势强,至少留 6 个结果母枝,你才留 2 个,” 她突然晃了晃手机,“认养顾客的‘冬护体验’订单已经 380 份了,都要学修剪和育苗,” 她从帆布包掏出温湿度计,“你准备层积的沙子太湿,湿度 75%,高于标准 60%,” 检测仪屏幕亮起红色:“沙湿度 75%,易致种栗霉变腐烂”。
顾言的摄像机刚对准冬护现场,就拍到揪心的一幕:小丫头正把没消毒的种栗往沙堆里埋,说要 “冻一冻发芽”。“种栗不能直接埋!” 沉默女孩立刻冲过去按住竹铲 —— 掌心沾着霜气,却格外有力,“没消毒会发霉,湿度太高会烂种,得先消毒再层积,” 她指着检测仪,“这些种栗霉变率已经 30%,混藏会污染希望树的种栗,” 只见沙堆表层已渗出黏腻汁液,看得人心惊。
“沉默姐姐!北坡的树冻裂皮了!” 双马尾突然惊呼。大家循声跑到盛果区,只见几棵老树的树干裂着细缝,树皮翘起剥落,旁边的记录单显示没涂白防冻。林溪立刻举平板比对资料:“得马上补救防冻!” 她念出规范流程,“先刮除翘皮,涂白剂均匀涂刷 1.2m 高,树干包保温棉,根部堆培松土,” 她指着手册,“板栗耐寒 - 15℃,但低温骤降易冻裂,必须 24 小时内防护!” 镜头里,苏晚立刻拿起刮刀,处理翘皮时特意避开芽点。
跨山护苗的 “冬护攻坚战” 随即打响。栗园西侧,沉默女孩的 “冬护技术站” 已搭起来:白色展板上贴着修剪流程图、层积步骤图和防冻措施表,旁边摆着七个工具盒 —— 分别装着枝条检测仪、修枝剪、温湿度计、高锰酸钾、通气管、涂白刷、保温棉。“先辨枝质再修剪,先消毒选种再层积,先涂白包棉再防冻,” 她拿着修枝剪示范,“剪口留外芽促进分枝,层积每半月翻检一次,涂白要涂匀不留死角,” 她指着展板角落的希望树照片,“当年的小树要留 3 个结果母枝,8 颗种栗单独层积,插专属通气管。” 孩子们围在展板旁,王大叔拿着修枝剪反复比对图谱,之前的执拗早已变成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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