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苏暖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突然笑出声来。血沫从嘴角涌出,呛进气管,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浑身都跟着发颤:“厉总不是...咳咳...不是验过DNA吗?”她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混着脸上的血和泥,“野种...咳咳...野种也配住你这金笼子?”
她知道这句话最能刺痛厉墨琛。这个男人,占有欲强到病态,他容不得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上。当初他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怀了糖糖,可当那份DNA报告摆在他面前,证明糖糖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时,他看她的眼神,就只剩下厌恶和冰冷。
糖糖似乎听懂了“野种”两个字,小小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突然从苏暖怀里挣脱出来,像颗小炮弹似的扑向厉墨琛的小腿,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孩子的动作太突然,厉墨琛下意识地顿了顿,没有立刻推开她。
糖糖举起一只从泥里抠出来的东西——那是半朵被碾碎的红玫瑰,花瓣已经烂成糊状,花茎上还滴着混了血的泥浆。她用尽全力,将那半朵烂玫瑰狠狠拍在厉墨琛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坏爸爸!”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震得空气都晃了晃,“追妈妈要送花呀!不是用花扎人!”
厉墨琛僵在原地,浑身的寒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花汁顺着皮鞋的纹路缓缓流淌,在光洁的皮革上晕开一片暗红,像凝固的血。他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小腿的小人儿,她的脸上糊满了泥和泪,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盛着星光的琉璃珠。
糖糖似乎还不解气,又用带着泥土的小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厉墨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不知何时被窗台上的碎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正渗着血珠。而糖糖已经从自己的小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创可贴——那是苏暖早上给她放的,卡通小老虎图案,此刻正龇牙咧嘴地被孩子小心翼翼地“啪”一声拍在他的伤口上。
“爸爸笨笨。”糖糖抽着鼻子,凑到他手背上轻轻吹了吹,小奶音里还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糖糖教你...送花要送香香的,软软的,不能扎人...”
厉墨琛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他活了三十五年,习惯了别人的敬畏和服从,习惯了用权势和金钱衡量一切,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没有人会用一张廉价的卡通创可贴,去贴他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他看着手背上那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看着糖糖认真吹伤口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他想起三年前,苏暖刚生下糖糖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像只小猫。他曾鬼使神差地想去抱一抱,却被苏暖警惕地躲开,她当时的眼神,和现在糖糖护着她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夜风吹过,带来更深的凉意。厉墨琛缓缓弯下腰,想要摸摸糖糖的头,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看到苏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恨,有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带她们回去。”厉墨琛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声音听不出情绪,对一直候在旁边的管家吩咐道,“叫家庭医生过来。”
管家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想要抱起苏暖,却被她躲开了。“不用。”苏暖撑着地面,想要自己站起来,可刚一用力,后背的剧痛就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厉墨琛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弯腰,不由分说地将苏暖打横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可抱在怀里,却沉甸甸的,压得他心口发闷。苏暖挣扎了几下,却没力气推开他,只能把头扭向一边,避开他的视线。
糖糖懂事地跟在旁边,小手牵着厉墨琛的衣角,一步一步地跟着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玫瑰丛间,像是一幅被打翻了的水墨画。
回到别墅,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他给苏暖处理伤口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背上、手臂上、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十处,深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皮下组织,还有几处花刺断在了肉里,需要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来。
苏暖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上却布满了冷汗。她能感觉到厉墨琛就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疼痛实在太剧烈,当医生用酒精消毒最深的那道伤口时,她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轻点。”门口传来厉墨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医生愣了一下,连忙放轻了动作。
处理完伤口,医生又给苏暖量了体温,眉头皱得更紧:“厉先生,苏小姐发了高烧,39度8,需要立刻输液。”
厉墨琛点了点头:“安排。”
护士很快准备好了输液装置,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进血管,苏暖觉得浑身发冷,意识也开始模糊。她迷迷糊糊地看到糖糖被管家带去洗澡换衣服,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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