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样子,收回手拢了拢旗袍的领口:“也是,伯母等急了该不高兴了。”她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像在敲什么暗号。
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时,走廊尽头的古董座钟突然“铛”地响了一声——七点整了。厚重的钟摆左右摇晃,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在数着什么。苏暖抱着糖糖走在后面,隐约听见林薇薇跟旁边的女佣低语,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儿童椅上的餐垫,按我说的放好了?”
女佣低着头,声音细若游丝:“放好了,林小姐。缝在夹层里的,看不出来。”
苏暖抱着糖糖的手臂猛地收紧,指节捏得发白。糖糖被她勒得轻哼了一声,小手攥住她的衣领,小声问:“暖暖阿姨,我冷。”
走廊里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苏暖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后颈,冻得她头皮发麻。
二、长餐桌后的暗涌
宴会厅的水晶灯足有两人高,几百片切割玻璃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像把把悬在头顶的小刀子。长餐桌是用整块红木打造的,光可鉴人,上面摆着的银质餐具泛着青灰色的寒气,刀叉的影子投在桌布上,像一道道细长的伤疤。
厉母坐在主位的高背椅上,身上穿着件墨绿色的真丝旗袍,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的目光像两束探照灯,直直地射在糖糖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怀疑,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过来。”厉母开口时,声音里没什么温度,像是在吩咐一件物品,“让奶奶看看。”
糖糖把脸埋在苏暖的颈窝里,小脑袋使劲往她怀里钻,后脑勺的软发蹭得苏暖的下巴发痒。孩子的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衬衫纽扣,指节都泛白了,苏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发抖,后颈的红疹因为紧张,透出更深的粉色,像被水浸过的桃花瓣。
“妈,孩子怕生。”厉景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苏暖身后,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带着熟悉的温度。苏暖回头看了一眼,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西装,袖口别着副金丝眼镜——那是上次带糖糖去公园时,孩子说“爸爸戴这个好看”,他特意找出来的。“先让孩子坐下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厉母没理他,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叩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敲警钟。“既然是厉家的孩子,就得有厉家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她抬眼看向门口,“老陈,把东西拿来。”
老陈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上铺着块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三支真空采血管,透明的管壁里装着半管淡黄色的液体,旁边还放着支一次性针头,针尖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打针!不要打针!”糖糖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苏暖怀里钻,小胳膊小腿乱蹬,差点从她怀里滑下去。“我不要打针!暖暖阿姨,走!我们走!”
苏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她死死抱着糖糖,手指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声音尽量放柔:“糖糖不怕,不打针,我们不打针……”可她的声音在发抖,上周在医院的场景突然涌进脑海——护士拿着针头靠近时,糖糖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小脸憋得青紫,最后是厉景深按着孩子,她捂着脸不敢看,才勉强抽完那管血。
“妈,”苏暖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热,“糖糖对针头有阴影,真的不能吓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吗?”
“好好说?”厉母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冰锥子,扎得人耳朵疼,“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突然就冒出来说是我厉家的孙女?苏暖,你当厉家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她不是来历不明!”厉景深往前一步,把苏暖护在身后,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是我的女儿,糖糖,厉糖糖。”
“你的女儿?”厉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珍珠胸针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你说她是就是?谁能证明?我告诉你厉景深,我们厉家的血脉,容不得半点含糊!”
就在这时,林薇薇端着杯牛奶从旁边走过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伯母,您别生气,景深哥也是太高兴了。苏暖妹妹刚出院,可能也没想那么多。”她说着,把牛奶杯递到糖糖面前,声音甜得发腻,“糖糖乖,喝口牛奶就不怕了,这牛奶是刚温过的,甜甜的。”
她的手往糖糖嘴边送,手腕却像是没站稳似的,突然往孩子的下巴上撞了一下。“哗啦”一声,半杯牛奶都洒在了糖糖胸前,白色的奶液顺着蕾丝衫往下淌,瞬间洇出一大片湿痕,冰凉的液体透过布料渗进去,糖糖打了个寒颤。
孩子先是愣住了,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几秒后,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哇——我的衣服……湿了……痒……”她一边哭一边抓着胸前的衣服,大概是奶液沾到了脖子上的红疹,疼得小脸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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