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屿捂住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我怎么睡这么久?”
沈度云连忙安抚道:“没事的,反正也没什么事。”
沈度云说着就下床,顺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吧!回家,咱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常屿闻言一愣,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经成为一体了,什么事情好像都要一起做。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从前的常屿回到空荡荡的家,总是第一时间开灯,因为他讨厌黑夜。
黑夜像浓稠的墨汁,总能轻易把他的孤独晕染开。
他试过开着电视睡觉,让嘈杂的声音驱散寂静,可孤独还是会顺着毛孔钻进骨子里。
可此刻这漆黑的办公室,因为身边有了这个人,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凄凉孤独。
他再也不用独自对抗漫漫长夜,因为从今往后,所有的事,都有人和他一起面对了。
常屿的下意识瞥向沈度云
真能一直这样吗?他忍不住追问自己。这种两人一体的默契,这种有人陪他对抗黑夜的踏实,会不会只是短暂的幻觉?
沈度云会不会某天突然厌倦,转身就走,把他重新扔回那个空荡荡的家,扔回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从前的孤独是早已习惯的常态,可尝过有人陪伴的暖意后,再想到要独自面对那些漆黑的夜晚,那种恐惧竟比从前强烈了十倍。
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得发慌。
沈度云察觉到他的走神,抬头望过来:“怎么了?”
常屿慌忙移开视线,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什么,可能有点累。”
他不敢说出心里的不安,怕这份沉甸甸的焦虑会吓跑眼前的人,更怕自己的疑问,会提前印证那个最害怕的结局。
两个人去餐厅吃过饭后,就回家了。
玄关的感应灯还亮着暖黄的光,沈度云沉默几秒后终于开了口。
“常屿,我得跟你说一个事情。”
常屿刚把外套搭在衣架上,闻言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沈度云的神情少见地严肃,眉峰微蹙,平日里带笑的眼尾此刻绷得平直,倒让常宇心里莫名一紧。“什么事情?”
沈度云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比平时低沉些:“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经纪人的微信,他说明天要让我参加一个活动,依然是配合剧宣。”
“剧宣?
”这两个字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常屿的心里。
他瞬间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上次的画面,沈度云被那个Omega亲昵地挽着胳膊,两人对着镜头笑得默契,这个场景像慢镜头一样在眼前反复回放。
心口的暖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涩意。
他张了张嘴,想问“是和上次那个人一起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觉得喉咙发紧。
刚才还被陪伴填满的安全感,此刻像被戳破的气球,正一点点往下坠。
沈渡云抬眼时,正好撞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和落寞,心头猛地一沉,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将人拥在怀里。
沈度云像怕极了什么,双臂紧紧箍着常屿的腰,将人牢牢按在怀里,下颌抵着他的发顶,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两人揉进彼此骨血里。
“常屿,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跟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他一字一顿地强调,气息拂过常宇的耳廓,带着灼热的温度。
常屿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指尖攥着沈度云的衣角,布料被揉得发皱。
他闷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委屈和自嘲:“你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不是吗?”
言下之意,那些逢场作戏的亲近,似乎本就是无可避免的。
沈度云闻言,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瞬间就懂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是怕,怕自己再像上次那样,在聚光灯下与别人表现得亲密无间。
沈度云连忙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恳求的卑微:“别再推开我好不好?”
“常屿,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别随便因为一点理由就推开我,别再不给我开门,好不好?上次你把我关在门外,我站了一夜,心里慌得厉害,就怕你再也不肯见我了。”
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僵,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着,像只受了伤却不肯外露的小兽。
沈度云的心更软了,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放得更柔:“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活动结束我立刻回来,全程都跟你报备,好不好?”
常屿的声音闷闷的,“好。”
话音落下,他往沈度云怀里又缩了缩,鼻尖抵着对方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总爱胡思乱想,遇事总往最坏的方向钻,像只惊弓之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想缩回自己的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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