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所之域的尽头沉着一片“体用之域”——这里没有“本体(体)”与“作用(用)”的绝对分野,只有流动的“体性光”与“作用霭”:“体性光”是存在的本质内核(如火焰的热之性、法则的平衡之基),沉静中却能生发出万千作用;“作用霭”是存在的功能显化(如火焰的燃烧、法则的调控),涌动中却始终依托体性光的支撑。阿萤的能所珠刚触及域内,珠上的明心纹与本真章便融入体性与作用,显露出更本源的图景:“体”与“用”本是存在的“根”与“花”——就像树根(体)与花果(用),体是用的根基,用是体的绽放,离体则用无依,离用则体无显,却被生灵的“本末心”拆成了割裂的两半。
“这是‘存在的体用枢纽’。”凌冽的平衡光纹与体性光、作用霭同时共鸣,光纹中显露出三神亲卫的“体用手札”:“体非虚寂,是用中藏的本;用非浮泛,是体中显的能——执体则枯,执用则竭,本末方立。”苏晴雪的能所镜(此刻已化作“体用镜”)照向域深处,镜中映出无数“体用障”——这些障由“守体执”与“逐用执”筑成,障的一侧,体性光被强行压过作用霭(如守着金矿却不冶炼,体成了无用的顽石);障的另一侧,作用霭被剥离体性光(如借火焰燃烧却不知热之性,用成了无源的幻影)。
话音未落,体用之域突然震荡,无数“体用之影”从体用障两侧升起:有的是“绝对体影”(由僵化的体性光组成,形态如沉寂的晶石,认定“只有本体才是真实”,触碰它的作用霭会被强行压制,却因失却显化而沦为虚寂);有的是“绝对用影”(由狂躁的作用霭构成,形态如闪烁的火花,坚信“只有作用才有价值”,接触它的体性光会被强行割裂,却因失却根基而迅速消散);还有的是“体用割裂影”(一半是沉寂的体性,一半是狂躁的作用,在“守体则无用”“逐用则无本”的撕扯中反复耗竭)。这些影子没有敌意,却会本能地加固体用障——绝对体影用体性光冻结障壁,让作用无法生发;绝对用影用作用霭冲击障基,让体性无法稳固,最终将体用之域分割成“虚寂体界”与“浮泛用界”。
“是‘本末执念’在作祟。”刘影的箭矢化作“暖阳体用波”,波穿过体用障时,障上的执念开始松动,显露出体用相依的本然——那是一种“互成流”:体性光的稳固支撑作用霭的显化(如泉眼的水之性,支撑着溪流的奔涌、灌溉的滋养);作用霭的灵动反哺体性光的丰盈(如溪流冲刷泉眼,让水源更清澈、更丰沛),就像人的心性(体)与行为(用),心性是行为的根基(体正则行端),行为是心性的显化(行显则性明),离体则行无向,离用则体无光。阿萤的共鸣晶突然发烫,晶中播放出三神与熵母的“体用对话”:“我们赋予存在本体,不是为了让它沉于虚寂;我们允许存在作用,不是为了让它流于浮泛——体用互成,方为存在的生机。”
“体用障在扼杀体用的互成!”凌冽指向域中央的“体用核”,那是一团由所有“体用对立记忆”凝结成的双色晶体:一半是暗沉的体性灰(绝对体),一半是炫目的作用金(绝对用),晶体表面的体用障最厚,甚至开始吞噬互成流:体性光被吸入后沦为“无作用的死体”(如矿藏深埋而不开发,体成了无用的沉寂);作用霭被卷入后成了“无本体的幻用”(如魔术的幻影虽炫却无实,用成了虚假的空耗)。体用镜突然震颤,镜中显露出真相:体用核是万族“本末之争”的残留——有的族群执着于“守体废用”(如隐世者只修心性而不履世事,体成了逃避的借口),有的族群沉迷于“逐用弃体”(如功利者只重实效而不问本质,用成了透支的短视),两种执念碰撞,反而将自然的体用互成斩断成“对立的深渊”。
“体与用不是对立,是存在的‘质’与‘能’!”阿萤举起能所珠,珠中的能所流在她身前织出“互成之网”——网中,绝对体影的暗沉灰开始透出作用金的光(如矿藏虽沉寂,却藏着冶炼成器的可能,体中含用的潜能);绝对用影的炫目光中生出体性灰的根(如火焰虽闪烁,却依托热之性的支撑,用中含体的根基);体用割裂影的撕扯停止了,割裂的两半在网中融合成“圆融态”(体是用的归宿,用是体的延伸,体用相即,本末不二)。
凌冽的平衡光纹融入互成流,光纹中流淌着万族的“体用记忆”:归心峰的修行(心性修为是“体”,护峰行动是“用”——体修则用正,用显则体明);暖阳阁的医术(草药的药性是“体”,煎汤施针是“用”——体真则用效,用验则体确)。这些记忆让体用障开始消融,障的碎片化作“体用桥”——体性光可经桥生作用霭(体生用),作用霭能过桥养体性光(用养体),就像树木(体是根干,用是花叶),根干滋养花叶,花叶通过光合作用反哺根干,本末相依,生生不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逆雪行请大家收藏:(m.2yq.org)逆雪行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