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祭风波，一舞惊鸿破迷局
春祭前夜，侯府灯火通明。
沈清棠独自站在偏殿外的廊下，手中轻轻摩挲着一缕香灰。
她方才在供奉堂例行检查时，察觉到那香料气味异样，隐隐透出一丝甜腻之感。
这种香气，她在前世被继母毒害之时曾闻过一次。
——那是“迷魂散”的味道。
她不动声色地将原香料藏入袖中，换上随身带来的备用香料，又命春桃悄悄去通知顾景珩。
“小姐，要不要告诉老爷？”春桃低声问。
沈清棠眸光微敛，声音如寒潭般冷冽：“还不到时候。”
而她偏偏要让她们失望。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沈清棠已梳妆完毕，身着素雅白裙，发间仅插一支银簪，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冷气质。
她缓步走入春祭正殿，四周已有不少京城权贵到场观礼。
殿内香火缭绕，气氛庄严肃穆。
侯爷沈怀安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沈清棠身上，微微颔首：“清棠，时辰到了，开始吧。”
“是。”沈清棠应声上前，立于香案之前，声音清澈如泉，“大宁朝春祭大典，正式开始。”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平稳，举止优雅，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尊贵之地。
宾客席上，李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道：“不过是个摆设，看她能撑多久。”
沈梦瑶则低头掩住笑意，轻声道：“母亲莫急，好戏才刚开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们的笑容瞬间凝固。
沈清棠执礼如仪，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行止之间毫无破绽。
更令人惊讶的是，当仪式进行至舞乐环节，她竟亲自提袖起舞。
那一舞，如惊鸿照影，似月下清风。
她脚尖轻点，衣袂翻飞，身形灵动而不失端庄，眼神流转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台下宾客皆屏息凝神，连侯爷也不禁露出几分惊艳神色。
“这……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嫡女？”
“听说她这些年只学些绣花针线，怎会有如此舞艺？”
议论纷纷，赞叹之声不断。
沈梦瑶脸色骤变，死死咬住嘴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李氏亦是面色阴沉，猛地抓住身边嬷嬷的手臂：“不是说她跳错舞步就会跌倒吗？为何会这样？”
嬷嬷战战兢兢道：“奴婢不知……那些舞谱……都被我们烧了啊……”
“烧了？那就该是真的！”李氏怒斥，
可无论如何，此刻的沈清棠已然成为全场焦点。
她舞罢，缓缓落定，盈盈一拜，神情平静如水。
“大祭礼毕，请诸位静候圣恩垂临。”
话音落下，全场掌声雷动。
可就在这一刻，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踉跄而出，脚步虚浮，双目涣散，整个人摇摇欲坠。
“顾神医！”有宾客惊呼。
只见顾景珩踉跄几步，最终扑倒在香案旁，口中喃喃：“香……香有问题……”
他面色苍白，额角冷汗涔涔，双眼空洞无神，似乎已被某种力量控制。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暗中施毒？！”
侯爷皱眉起身：“来人，速请太医！”
沈清棠心头一震，但面上依旧镇定。
她迅速上前，俯身查看顾景珩情况，指尖触及其脉搏，果然发现其心跳紊乱，神志不清，显然是吸入了大量致幻香料所致。
她抬起头，目光冷冽地扫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香，非祭祀所用。”
一句话，掷地有声。
全场哗然。
李氏猛然站起，喝道：“胡言乱语！你有何证据？！”
沈清棠却不答她，而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轻轻打开。
“这是我昨日在供奉堂发现的香料残渣，尚未点燃便已带有异香。”她将锦囊递予身旁侍卫，“请呈交侯爷。”
侯爷接过锦囊，眉头越皱越深。
顾景珩虽仍虚弱，却在此刻艰难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
“此香名为‘迷魂散’，可致人幻觉、失智，严重者甚至癫狂。今日若非我提前服了解药，恐怕早已疯癫当场。”
他的语气虽然虚弱，却带着一丝锋芒，直指要害。
“祭祀大典，岂容奸邪作祟？”
全场一片死寂。
沈清棠望着侯爷，神色平静，却目光坚定。
“女儿恳请彻查，还我母族清白。”
侯爷沉吟片刻，终是重重拍案：
“来人，封锁府门，彻查春祭香料来源！”
李氏脸色骤变，沈梦瑶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侯爷一拍案几，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皆屏息以待，连李氏也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尖微微发白。
顾景珩仍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咬牙开口：“此香，非祭祀所用之物，乃是民间禁药‘迷魂散’提炼而成，若非我早有准备服了解药，今日恐怕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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