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赵文远。
他身穿夜行衣，神色警惕，显然做足了准备。
手中握着一把短刀，步伐轻盈，避开了巡逻的守卫。
可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踏入绣衣司那一刻起，早已落入圈套之中。
“动手！”沈清棠一声令下，埋伏在暗处的白芷如鬼魅般闪现，手中软鞭一挥，缠住赵文远手腕，反手将他制住。
赵文远挣扎几下，竟发现对方力道奇大，根本无法挣脱，顿时脸色一变。
“沈清棠！”他怒喝一声，“你果然设局害我！”
沈清棠缓步走出阴影，神情淡漠，语气平静得近乎讽刺：“赵大人说笑了，我只是请君入瓮罢了。”
她走近几步，目光冷冷扫过赵文远的脸：“兵部库房失窃，流言一夜传遍京城，矛头直指绣衣司。你说，是谁在背后操纵？”
赵文远咬牙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查不出来？”沈清棠微微一笑，笑容却冰冷刺骨，“你和那位‘神秘人’在军演后巷的对话，可有人听见。”
赵文远瞳孔微缩，心中猛地一惊。
“老周……”他低声喃喃，随即冷笑一声，“那个老东西，终究还是背叛了我。”
“不是背叛。”沈清棠淡淡道，“是他终于明白，该站在哪一边。”
她缓缓蹲下身，与赵文远平视，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不想听你狡辩。我要你亲口承认，是你盗取布防图，意图陷害绣衣司，扰乱军机！”
赵文远怒目而视，却不答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统领，赵文远府中搜出一封密信，上有可疑字句，疑为敌国密探联络之用。”一名绣衣司属官快步而来，双手奉上一封信件。
沈清棠接过，展开一看，果真如此。
她合上信纸，抬头看向赵文远，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赵文远沉默片刻，忽然仰天大笑：“好啊，沈清棠，你果真有几分本事。但你以为抓住我，就赢了吗？”
沈清棠眉头一挑，不动声色。
“幕后之人……你惹不起。”赵文远低声道，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笑意。
沈清棠神色不变，只是轻轻一笑：“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她站起身，对左右道：“带下去，关入绣衣司大牢，严加审讯。”
赵文远被拖走前，仍盯着她，眼中满是怨毒。
屋外，夜风呼啸，乌云遮月，天地仿佛都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
沈清棠望着夜空，心中却异常清明。
“你以为你是棋手，其实你不过是颗弃子。”她低声自语。
顾景珩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他不会说，幕后之人一定早有安排。”
沈清棠点头：“所以，我们更要快。”
她转头看向顾景珩，眼中燃起冷冽的光：“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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