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我确实……开始怀疑自己是谁。”
沈清棠心中微微一震，随即上前一步，语气坚定：“你不该怀疑自己是谁，而是要弄清楚——他们想让你成为谁。”
顾景珩侧头看她，眼底浮现出一丝波动。
沈清棠一向冷静理智，此刻却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温柔，仿佛能穿透他心底最深处的迷雾。
片刻沉默后，他终于点头：“我要亲自去江南查明真相。”
“我陪你去。”沈清棠毫不犹豫。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吴婆婆拄着拐杖立于门前，笑容和蔼，眼中却闪动着莫名的光。
“哎呀，两位要去江南啊？”她笑眯眯地说，“路途遥远，可得多加小心。别怪我没提醒你，真相往往最伤人。”
说罢，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顾景珩一眼，转身离去，身影隐入晨雾之中。
沈清棠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她知道我们要去江南。”
“或许，她正等着我们去。”顾景珩缓缓道，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意。
【决定前往江南】
两日后，马车缓缓驶出京城，一路向南。
车内，沈清棠翻阅着从顾母遗物中整理出的旧信，试图从中找出更多蛛丝马迹。
顾景珩则闭目养神，似乎在思索什么。
忽然，他睁开眼，轻声道：“谢谢你陪我来。”
沈清棠抬眸看他，淡淡一笑：“我们不是已经互为盟友了吗？”
“不止是盟友吧。”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清棠略显诧异地看着他，随即移开视线，轻哼一声：“少贫嘴。”
顾景珩轻笑，不再多言，只是眼神柔和了几分。
车外阳光明媚，春风拂面，可他们的内心却都明白，这一趟江南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而远在京中，白芷站在绣衣司密室中，对着属下低声吩咐：“继续监视吴婆婆，不得有误。”
她抬头望向窗外，眼神沉静如水：“这场棋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本章完）
＞ 下章预告：江南绣坊，一位年迈妇人接待二人。
听闻来意后，她神色复杂，缓缓取出一幅泛黄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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