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正打算去二伯家看看,就见陈雪茹站在院门口。
她穿了件宝蓝色的旗袍,裙摆刚过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脚上是肉色的丝袜,搭配着黑色的高跟鞋,身姿袅袅,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风韵。
“有事找你,”陈雪茹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们去小酒馆聊聊吧。”
我点点头,跟着她往徐慧珍家的小酒馆走。
这家酒馆不大,结束婚礼后的热闹,这里就只有几张桌子,平时人不多,很是清净。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盘酱牛肉、一盘拍黄瓜,又要了一壶白酒。
陈雪茹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让她皱了皱眉,却也让她眼底的疲惫消散了些。
“范金友在追我,”她开门见山,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也认识他吧,我的雪茹绸缎庄的公方经理,以前帮过我几次忙,可这人,心眼比针还小,一点小事就记仇,我实在受不了。”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慢慢嚼着:“他要是纠缠你,你可以跟上面反映,没必要委屈自己。”
“反应?”
陈雪茹苦笑一声。
“他是现管,我做买卖还得靠着他照拂,真把他得罪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再说了,你忘了?他以前还追过徐慧珍,徐慧珍宁可嫁给蔡全无,都不愿意跟他,徐慧珍看不上的人,我陈雪茹也不稀罕。”
她又喝了一口酒,眼神忽然变得坚定,看向我:“我想找你借种。”
这话一出,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借种,”陈雪茹倒是坦然:“我这个年纪,结婚太冒险,遇不到合适的人,不如自己过。但我想有个孩子,陪着我,老了也有个依靠。找你,一是因为你年轻,身体好,二是因为你比我小不少,不用跟你谈婚论嫁,免得麻烦。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别的,什么都不用你管。”
我下意识想拒绝,这种事,太过荒唐,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可看着陈雪茹,她穿着旗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丝袜包裹的小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眉眼间带着几分脆弱,又带着几分倔强,竟让我有些挪不开眼。
她见我犹豫,又说:“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勉强。但我是真心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跟你没关系。”
我沉默了很久,心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不行,太荒唐,一个却说,她这么漂亮,又这么坦诚,或许,没什么不好。
最终,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陈雪茹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举起酒杯:“谢谢你。”
我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酒液下肚,带着几分灼热,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小酒馆里的灯光昏黄,映着陈雪茹的侧脸,竟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妩媚。
我知道,从答应她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胡同里的路灯早早就熄了,只剩各家窗缝里漏出的零星灯火,在青砖灰瓦间晕开一小片暖黄。
我揣着口袋里那串冰凉的钥匙,脚步放得比猫还轻,鞋底碾过墙角的碎煤渣,连半点声响都不敢溅起来。
约定的时间是亥时,陈雪茹在约定时的话里说“院儿门虚掩着,直接进来”,可真站在那扇雕着缠枝莲的木门前,我还是忍不住顿了顿,手指在粗糙的门板上蹭了蹭。
身后的四合院是我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墙皮斑驳,院子里搭着晾衣绳,晾着的蓝布褂子在夜里像面蔫了的旗子。
可眼前这处宅院不同,朱红的门柱擦得锃亮,门楣上挂着盏小巧的走马灯,虽没点亮,也透着股精致劲儿。
轻轻一推,门轴“呀”地一声轻响,像是怕惊扰了夜色。
一脚踏进去,鼻腔里就涌进一股说不清的香。
不是胭脂水粉的浓烈,也不是饭菜的油腻,是种清清爽爽的味道,混着点皂角的干净和淡淡的茉莉香,像雨后初晴的早晨,带着年轻女人身上特有的鲜活气。
我顺着青砖铺就的小径往里走,廊下挂着的竹帘被夜风掀起一角,隐约能看见正房里透出的昏黄灯光,还飘来阵阵菜香,是红烧肉的醇厚混着凉拌黄瓜的清爽。
“来了?”
陈雪茹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点笑意,听着就让人松快。
我掀帘进去,屋里摆着张八仙桌,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一只白瓷酒瓶敞着口,酒液清透,冒着细密的小泡。
她穿着件月白色的的确良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白皙的手腕,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比白天在店里见时多了几分柔和。
“坐吧,菜刚热过,还冒气呢。”
她拿起酒瓶,给我面前的白瓷杯倒满酒,酒液滑过杯壁,带着股粮食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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