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的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苏锦汐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后视镜里，十几只速度型丧尸正紧追不舍 —— 它们的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奔跑时速远超普通丧尸，是末世后期最棘手的变异种。
“坐稳了。” 陆瑾珩突然拽过手刹，车身在原地打了个漂亮的漂移。他探身抓住副驾的突击步枪，从天窗翻出去的瞬间，苏锦汐听见子弹上膛的脆响。
“砰！砰！” 两发子弹精准命中最前面两只丧尸的头颅。墨绿色的血液溅在挡风玻璃上，陆瑾珩已经借着后车顶的支撑，翻身落回后座，军靴上还沾着丧尸残骸的黏液。
“下次换我来开车。” 苏锦汐猛踩油门，越野车像离弦的箭般冲上斜坡，“你的驾驶技术比你的枪法差远了。”
“彼此彼此。” 陆瑾珩擦拭着枪口的污渍，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刚才是谁把空间里的压缩饼干全抖出来了？”
提到这个苏锦汐就脸红。觉醒空间异能的第三天，她还没完全掌握物品存取的技巧。刚才急着躲避丧尸，不小心把储存的食物全翻在了后座，现在陆瑾珩的战术背心里还卡着半块蔓越莓饼干。
【空间异能熟练度 30%！请宿主集中精神控制物品存取！】007 的电子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刚才要是被丧尸围攻，你们就只能啃饼干当武器了！】
苏锦汐没好气地瞪了眼空气。这三天来，她和陆瑾珩几乎形影不离。离开校园世界时的默契在末世里被无限放大 —— 他负责正面突围，她用空间异能转移物资和伤员，配合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前面有个加油站。” 陆瑾珩突然指向左侧，“进去补充点汽油，顺便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物资。”
加油站的顶棚塌了一半，加油机上爬满墨绿色的藤蔓。苏锦汐把车停在隐蔽的转角，刚想打开空间取出备用油桶，就被陆瑾珩按住手腕。
“有活人。”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敲击 —— 三短一长，是发现可疑目标的暗号。
苏锦汐立刻屏住呼吸。便利店的卷帘门后传来模糊的争执声，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她悄悄展开空间感知，“看见” 里面有五个人：三个持械的男人正围着对母女，其中穿皮夹克的男人手里把玩着枚莲花形状的金属币，和刘梅失踪前佩戴的吊坠材质相同。
“是系统猎人的外围成员。” 陆瑾珩的眼神冷下来，“那枚硬币是他们的能量储存器。”
苏锦汐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想起校园世界里那个异化的男人，还有刘梅疯狂的呓语。这些人显然和噬能者脱不了干系。
“妈妈，我怕……” 小女孩的哭声刺破寂静。穿皮夹克的男人烦躁地踹翻货架，罐头滚落的声音在空荡的便利店里格外刺耳。
“动手吗？” 苏锦汐的指尖在空间入口处徘徊，里面存放着陆瑾珩改装的手雷 —— 这是他们昨天从军方废弃仓库里找到的 “纪念品”。
陆瑾珩摇头：“等他们离开加油站再动手，避免波及那对母女。” 他从背包里掏出张折叠弩，“你的空间能精准投放物品吗？”
苏锦汐点头。经过三天的练习，她已经能控制空间内的物品进行短距离抛掷。
“看好了。” 陆瑾珩突然将枚硬币弹向空中，在它落地前的瞬间，弩箭精准地从硬币中间的孔洞穿过，钉进对面的加油机外壳。
金属撞击声惊动了便利店的人。穿皮夹克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拉开卷帘门，手里的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谁在外面鬼鬼祟祟？”
苏锦汐趁他探头的瞬间，将空间里的烟雾弹准确扔到他脚边。刺鼻的黄烟炸开的同时，陆瑾珩已经如猎豹般扑了过去，手肘狠狠撞在男人的太阳穴上。
另外两个男人反应极快，抄起钢管就朝陆瑾珩砸来。苏锦汐立刻展开空间，将其中一人脚下的地面换成加油站的油污 —— 男人惨叫着滑倒，钢管脱手飞向空中，被她稳稳收进空间。
“异能者？！” 最后一个男人惊恐地后退，手里的匕首抖得像筛糠。苏锦汐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将空间里的消防斧转移到他身后，陆瑾珩顺势一脚踹在他膝弯，男人踉跄着扑在斧刃上，痛得满地打滚。
整个过程不过三十秒。那对母女躲在货架后，小女孩透过缝隙偷看，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
“谢谢…… 谢谢你们……” 女人抱着女儿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左臂有明显的咬痕，虽然没变异，但伤口已经开始化脓。
陆瑾珩皱眉：“被丧尸咬过？”
女人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是…… 是昨天逃难的时候…… 但我还没变异，求求你们别杀我……”
苏锦汐突然想起原主的记忆。这个世界的女主林晚晴，就是因为被丧尸咬伤后被基地驱逐，才黑化成为控制丧尸的反派。而她的女儿，正是小说里能预知危险的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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