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回到了那间为他准备的小厢房。
房间里,热水早已备好,木桶中蒸腾着热气,旁边搭着柔软的布巾,还有一套崭新的细棉布中衣和一件外袍,料子比他平时穿的粗布柔软舒适得多,颜色是干净的靛蓝。
他站在木桶前,愣了片刻,然后开始脱衣服。动作有些僵硬,仿佛这身沾满山林尘土和汗渍的旧衣,是他与过去那个简单猎户身份的最后一层联系。
当冰凉的空气接触到赤裸的皮肤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随即毫不犹豫地跨入温热的水中。
水很烫,烫得他皮肤微微发红,却也烫得他心头那团纷乱的,焦灼的火焰似乎被逼退了些许。
他拿起布巾,近乎粗暴地搓洗着自己。结着汗水的头发,到线条硬朗的脖颈,宽阔坚实的肩膀和胸膛,再到劲瘦的腰腹和笔直有力的长腿.....
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贲张的肌肉,都被他仔细地清洗,仿佛要洗去山野的腥气,洗去连日来的挣扎犹豫,也洗去.....心头那点对阿秀残存的,令他痛苦不堪的愧疚。
洗了很久,直到皮肤发红,水汽氤氲得他有些头晕。
他才跨出木桶,用干布巾用力擦干身体。换上那套新衣时,柔软的布料摩擦着刚被热水浸泡过的皮肤,带来一种陌生近乎奢侈的触感。
他低头系着衣带,手指竟有些微微发抖。
一个时辰。她说的。
时间快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朝着内院正房走去。夜色已浓,廊下的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沉重而清晰。
正房外间,珠儿正端着一个盛着热水的铜盆,看样子是要送进内室。看到秦烈过来,她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点了然又微妙的神色。
秦烈走上前,目光落在那个铜盆上,里面热水微微荡漾,还飘着几片新鲜的花瓣,散发着清雅的香气。他喉结动了动,忽然伸出手:给我吧。
珠儿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秦猎户,这......
我来。秦烈声音不高,甚至伸手接过了铜盆。铜盆有些分量,热水晃了晃,溅出几滴,烫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珠儿看了看他紧绷的侧脸,又瞥了一眼内室垂下的门帘,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福身,退到了一旁。
秦烈端着铜盆,掀开珠帘,走进了内室。
内室比外间更加温暖馨香。烛光也更多,将室内照得明亮而柔和。
苏挽月正坐在一张铺着厚软锦垫的绣凳上,背对着门口,似乎刚刚卸了钗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衬得她只着月白色软绸寝衣的背影,愈发纤细单薄,却又因那衣料的垂坠感,勾勒出隐约起伏的动人曲线。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侧过头。
看到端着铜盆进来的是秦烈,她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讶异,随即那讶异便化为了某种更深邃的,玩味的光。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秦烈端着盆走到她面前,将铜盆放在她脚边的地毯上。热水氤氲的热气和花瓣的香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他蹲下身,这个姿势让他必须仰视坐在绣凳上的她。烛光从她身后照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有些不真实的美。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神情平静,仿佛只是在等待一件寻常事。
秦烈伸出手,试探性地,握住了她一只裸着的脚踝。
入手细腻微凉,骨骼纤细,肌肤滑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他掌心粗粝的厚茧摩擦着那不可思议的柔嫩,激得两人都轻轻一颤。
苏挽月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带着点疑惑:秦猎户,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事,自有丫鬟来做。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你我之间,似乎不必如此。
她的话很明白,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银货两讫,他不必做这些伺候人的,近乎卑微的举动。
秦烈却仿佛没听见,或者说,听见了,却选择了遵从内心最直接的冲动。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中那只玉足,将它轻轻放入温热的盆水中。
我愿意。他闷声道,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删)
苏挽月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蹲在自己脚边,那颗毛茸茸的,刚洗过还带着湿气的头颅,和他那与小心翼翼动作截然相反的,紧绷如岩石的宽阔肩背。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她心底蔓延开来,有点惊讶,有点好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如此珍重对待的触动。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忽然起了点恶作剧般的心思,又或者,是想打破这过于胶着,让她也有些心绪不宁的气氛。
(删)
苏挽月微微倾身,烛光在她眼中跳跃,带着一丝促狭的,如同猫儿逗弄猎物般的光芒。
她尾音轻扬,带着钩子,愿意?哪怕.....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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