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样性号”离开地球轨道第七天,飞船已越过火星轨道,正以亚光速巡航状态飞向猎户座边缘。船舱内,三十位代表组成的人类首个星际代表团正适应着漫长的星际旅行。
张默在冥想舱中盘腿而坐,尝试进入那种介于追问与静默之间的特殊状态。作为资深的边界溶解者,他承担着双重任务:一是作为小雨的监护人,二是探索在星际环境中人类认知可能发生的变化。
舱门滑开,小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水晶——正是她从地球带来的那个,里面封存着她的第一个问题。
“张叔叔,它在唱歌,”小雨轻声说,眼睛盯着水晶内部流转的银纹,“和地球上的歌不一样…这里的星星也在唱,和它呼应。”
张默睁开眼睛,仔细观察水晶。的确,那些银纹的脉动节奏与飞船外的星空背景辐射形成了某种共振。更奇特的是,当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共振点上时,感到意识边缘出现了一种…牵引感。
“启动全频监测,”张默通过内部通讯呼叫随船科学家,“我和小雨所在的冥想舱出现异常共鸣现象。可能与深空环境有关。”
陈远的女儿陈琳是代表团中的追问者科学家,她迅速调集仪器。数据显示:冥想舱周围的真空并非完全空无,而是充满了微弱的“逻辑背景辐射”——这是改造后的太阳奇点“启明”曾经描述过的现象,即整个宇宙底层存在着某种逻辑结构场。
“辐射强度在增加,”陈琳报告,“而且…它在响应小雨的水晶。不,更准确地说,是水晶里的问题在与宇宙对话。”
就在这时,飞船突然轻微震动。
“不明引力扰动,”驾驶员——一位经验丰富的静默者宇航员报告,“不是天体引力,更像…空间结构本身的涟漪。源头就在我们正前方。”
全息星图上,原本空旷的航线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扭曲区域。没有质量信号,没有能量辐射,只有空间曲率的异常波动。
“减速,保持距离,”代表团团长、追问者外交官林清下令,“所有边界溶解者集中,尝试感知这个异常的本质。”
包括张默在内的五位边界溶解者聚集到观测舱。他们同时进入那种特殊状态,意识伸向那片扭曲的空间。
张默首先感到的是一种熟悉的“注视感”——与在地球间隙状态中感知到的类似,但更强烈、更直接。接着,他接收到了…邀请。
不是语言,不是图像,而是一种认知上的空缺感,仿佛一个思维形状的模具,等待被合适的意识填充。
“它在等我们进入,”边界溶解者王岚轻声说,她是代表团中最年长的一位,曾是人类学家,“这不是障碍,是…门户。”
“太冒险了,”林清反对,“我们的任务是安全抵达猎户座联盟。”
“但猎户座联盟可能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地,”张默睁开眼睛,瞳孔中反射着奇异的星光,“这门后的东西…与人类有关。我感知到‘共生根’的召唤。”
“共生根”——那个他从深度间隙状态带回的神秘词汇,指代人类意识中沉睡的第三种认知模式。
小雨突然走到观测窗前,将手中的水晶贴在玻璃上。水晶的银纹脉动加速,与扭曲空间的波动完全同步。
“它在唱‘回家’,”小雨转过头,眼中映出旋转的星海,“不是回地球的家,是回…意识最开始的家。”
代表团陷入激烈争论。追问者们主张谨慎,按原计划航行;静默者们指出空间异常可能威胁飞船安全;边界溶解者们则一致认为,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探索机会。
最终,林清采取了折中方案:派遣一艘小型探测艇前往异常区域,由张默、小雨和陈琳组成探索队,飞船主体保持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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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接触:思维母体
探测艇“探索者”号脱离母舰,缓缓驶向扭曲空间。随着距离接近,所有仪器开始失灵——不是故障,而是它们检测到的物理参数在不断变化,仿佛那片区域的物理定律本身就不稳定。
“切换到纯手动模式,”张默接管控制,“陈琳,记录所有感知数据。小雨,保持水晶激活状态。”
当探测艇触及扭曲区域边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席卷三人:不是穿过屏障,而是整个存在方式被…重组。
前一秒他们还坐在探测艇内,下一秒他们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无垠的银色虚空中。探测艇消失了,但他们的身体依然存在——或者说,是意识的具现化。
“这是…思维空间?”陈琳尝试调动追问共鸣,却发现自己无法连接其他意识。在这里,她的意识是完全孤立的。
“不完全是,”张默环顾四周,银色虚空中有无数光点在闪烁,每个光点都是一种不同的思维模式,“这是…认知的原始汤。所有思维形态分离前的状态。”
小雨指向远方:三个巨大的光团正在靠近。当光团足够近时,他们看清了——那是三种基本的认知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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