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黄胜利后,祁胜利马不停蹄赶往宁南机场,飞往北越都城河内。
引擎轰鸣声在金属舱壁间震荡,祁胜利将帆布包垫在后背,望着舷窗外般的积云。
这架安 - 12 运输机已服役近十年,机身铆钉被海风侵蚀得泛着白锈,
螺旋桨每一次转动都带着细微的震颤,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次穿梭战火的往事。
作为空中运输主力,它曾无数次往返于战场与后方,
此刻却载着祁胜利,驶向未知的险境。
突然,机身像被巨手狠狠攥住般剧烈抖动,
咖啡杯从折叠桌上跳起,泼出的褐色液体在军绿色制服上晕开。
祁胜利本能地抓住安全带,瞳孔猛地收缩 —— 云层缝隙间,
六架美军F-4“鬼怪”战斗机正呈战斗队形包抄而来。
这些翼展近 12 米的钢铁猛兽,是美军在越战中的空中主力,
装备着四门 M61 火神机炮,每分钟能倾泻数千发炮弹。
此刻,它们机翼下的炮口喷出火舌,
红色曳光弹拖着狰狞的轨迹,如同毒蛇吐信般划破长空。
“左舷!规避!” 机组人员的嘶吼混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祁胜利感觉胃部被强大的过载死死压在座椅上,
安 - 12 庞大的机身艰难地做着蛇形机动,
金属蒙皮在剧烈动作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就在这生死关头,天空突然被撕裂出尖锐的呼啸声!
十六架米格 - 21 如死神的镰刀,从 米高空垂直俯冲而下。
这些苏军制造的战机,
凭借仅 7.64 米的翼展和 2 马赫的最高时速,
在缠斗中堪称灵活的猎手。
“哒哒哒 ——”
米格 - 21 的 NR-30 机炮喷吐着炽热的火舌,
30 毫米炮弹拖着青白色尾焰,
精准地撕开 F-4 的机翼。
第一架 F-4 的油箱被直接打爆,在空中绽放出橘红色的蘑菇云;
第二架的垂直尾翼被削去一半,失控的机身旋转着坠入云层;
第三架的座舱罩被击碎,飞行员的躯体在高空失压中扭曲变形。
剩余的 F-4 如同被惊飞的乌鸦,慌忙抛下副油箱,以近乎失速的姿态转向逃窜。
机舱内弥漫着焦糊的硝烟味,混着液压油泄漏的刺鼻气息。
祁胜利解开安全带时,手指还在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
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空战,
连经验丰富的安 - 12 机组人员都瘫在座椅上大口喘气。
按常理,劫后余生的庆幸应当如潮水般涌来,
但他望着舷窗外渐渐消散的战机尾迹,脸色却比云层更阴沉。
作为从朝鲜战场一路厮杀过来的将领,祁胜利深谙战争中的生存法则:
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天降的神兵。
十六架米格 - 21 出现的时机太过精准 —— 既不是美军发动攻击的瞬间,也不是安 - 12 即将被击落的最后关头,而是卡在最微妙的临界点。
这种精确到秒的时间把控,绝非巧合。
他伸手摩挲着座椅扶手的弹痕,金属表面还带着灼人的温度。
联想到苏军那些老毛子一贯心黑且狂傲的做派,答案呼之欲出!
“首长,氧气面罩!” 乘务员递来设备的手还在发抖。
祁胜利摆摆手,望着舷窗外那架米格 - 21 逐渐远去的尾翼,
那里清晰地印着红星标志。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博弈中,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天空,而在人心。
他轻轻扯了扯被冷汗浸透的军装领口,心中暗自冷笑:
这群老毛子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他们忘了,
大夏军人的命,不是谁都能随意摆弄的。
安 - 12 的起落架碾过跑道接缝处的金属嵌条,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祁胜利摘下军帽,用袖口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帆布包带在肩头勒出的红痕还在发烫。
舱门刚打开,湿热的空气裹挟着橡胶焦糊味扑面而来,
远处停机坪上,十六架米格 - 21 像十六柄插在地面的钢刀,尾喷口还在冒着青烟。
前来迎接的北越军官军帽上的金星在阳光下闪烁,
大夏援越部队的同志们已经举起欢迎标语。
祁胜利却目不斜视,军靴重重踏在舷梯上,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知道,此刻最要紧的,是当面质问那群拿盟友当活靶子的 “友军”。
米格 - 21 的座舱盖缓缓升起,穿着厚重连体飞行服的苏军飞行员鱼贯而出。
为首的伊万诺夫摘下防风镜,他下颌的胡茬如同钢刷,
将近一米九的身躯裹在飞行服里像座铁塔,
两百多斤的体重让脚下的水泥地都仿佛在震颤。
当他瞥见大步走来的祁胜利,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挑衅的笑意。
“你们早知道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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