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胜利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没有直接走上去和儿子胜利打招呼。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祁胜利的老爹老娘,还有他儿媳王素芳围了上来。
老父亲激动得山羊胡子都在打颤,双手攥着祁胜利的胳膊使劲摇晃,像是要把人晃醒似的:
“长胜那这孙子真不孬!五公里越野跑了第二名啊!四百米障碍也是第二!”
老娘眼眶通红,抹着眼泪的手直哆嗦,声音颤巍巍地拔高:
“还有引体向上!一分钟做了八十五个!把1968年全军比武的纪录都给破了!
比那个姓梁的小子多了整整十个呢!”
王素芳抱着小同伟往前挤了挤,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几乎是喊出来的:
“爸!长胜最后做引体向上的时候,整个操场的人都在喊,声浪都快把天掀翻了!”
怀里的小同伟扑腾着小手,奶声奶气地跟着嚷嚷,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也顾不上擦:
“爷爷!爸爸第一!爸爸比解放军叔叔还厉害!(因为梁群峰是公安干部,也穿着军装,小同伟这是把梁群峰当做军人了)”
祁胜利感觉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记忆里那个体弱多病、总在图书馆整理书籍的儿子,
和家人口中这个打破全军纪录的“军事奇才”,怎么也叠不到一块儿。
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又虚幻,仿佛还在梦里没醒。
操场另一头的梧桐树下,汉东省军区和其他单位的军人们们扎堆儿嘀咕,
帽檐下的眼睛时不时往祁胜利这边瞟。
“怪了怪了,” 一个戴眼镜的参谋推了推镜框,
“岭南军区祁政委咋亲自蹲咱们看这场选拔测试了?”
旁边刚分来的新兵蛋子缩着脖子接话:“平时团里考核,营首长都未必来,今儿咋惊动这么大的官?”
话音未落,另外一个老资历的中年参谋往地上磕了磕烟锅:
“瞅见没?就刚才做八十多个引体向上那小子,叫祁长胜。”
他压低声音,食指在掌心搓了搓,
“这成绩放全军都是拔尖儿的,搁咱们军区更是破了天荒。
我估摸着啊,祁政委保准是听说出了这号人物,特意来瞧瞧活的!”
周围人纷纷点头,目光齐刷刷投向被家属围住的祁胜利。
有人嘬着牙花子感慨:
“啧啧,怪不得首长亲自来,换我是政委,
听见这种逆天成绩,也得扛着望远镜来看!”
议论声像小麻雀似的在人堆里跳来跳去。
他们哪里会知道,祁胜利实际上是祁长胜的父亲。
祁胜利站在操场边,仍被家人七嘴八舌讲述的祁长胜测试成绩惊得回不过神。
就在这时,不远处,李延年身着熨得笔挺的六五式军装,英姿飒爽地大步走来。
1971 年,军队着装还是以简洁实用的六五式为主,
李延年那顶军帽下,眼神满是按捺不住的欣喜与激动,
大老远就高高抬起手,用力挥舞着打招呼:
“老祁,一家人都在呐!走走走,到那边营房去,有惊喜!”
祁胜利一家赶忙跟上。
一路上,李延年和祁胜利并肩而行,还时不时兴奋地重重拍着祁胜利的肩膀,
语气里透着掩不住的自豪:
“老伙计,你家小子可太争气了,这成绩,给咱全军都长脸!
往后战场上,有这等身手的兵,啥硬仗打不下来!”
祁胜利只是憨笑着,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刚刚家人描述儿子胜利在选拔场上的场景,
实在难以将记忆中那个文弱书生般的儿子,和如今这个在赛场上大放异彩的 “战神” 联系起来。
还没走到营房门口,欢声笑语就透过斑驳的木门传了出来。
推开门,屋内光线有些昏暗,老式灯泡散发着昏黄光晕。
祁胜利一眼就瞧见伍万里正和一众汉东省委、省军区的领导们围坐在一起,
桌上还摆着几杯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子。
众人瞧见祁胜利进来,纷纷笑着点头,有的还站起身来示意。
可最让祁胜利愣住的,是屋子角落里那十几个身着军装的身影。
他们原本正小声交谈着,此刻也都笑着起身。
祁胜利定睛一瞧,心中猛地一震,好家伙,竟是老相识!
这些可都是他在朝鲜战场上的老战友,想当年,在冰天雪地、枪林弹雨的朝鲜战场,
他们一同扛过枪、出生入死,那些艰苦卓绝的战斗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后来,因着他们军事业务素养突出,十几年前便陆续从一线作战部队,
被调入各大军校担任教官。
如今,个个都是正师级起步,有的甚至已经坐到正军级的高位。
祁胜利心里清楚,军阁总政近期在京州陆军战术训练基地开设了高级军事干部进修班,
这些老战友想必就是来授课的。只是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儿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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