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大楼内,警卫连的战士们个个神情紧绷,子弹早已上膛,枪口对准大楼外那些蠢蠢欲动的武装卫兵。
而大楼外,武装卫兵们同样剑拔弩张,双方的火药味浓烈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触即发的时刻,武装卫兵那边却突然没了动静,
原本嘈杂的叫嚷声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
祁胜利满心疑惑,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
他赶忙凑近窗边,定睛朝楼下望去,只见对面领头的武装卫兵抬手示意,叫停了行动。
仔细一瞧,祁胜利心里一惊,这人竟是梁群峰。
再看梁群峰身旁,站着的正是伍万里的秘书赵立春。
此时,两人正激烈地比划着,你一言我一语,脸上的表情十分激动,显然在争论着什么重要的事。
祁胜利瞅准了这个时机,当下便决定出去探个究竟。
副团级秘书和警卫连长见他要出去,顿时急了,赶忙伸手阻拦,
嘴里喊道:“政委,外面危险,不能去啊!”
可祁胜利心意已决,大手一挥,甩开他们的手,坚毅地说:
“怕什么!这可能是个转机,我必须去看看。”
说着,他大步迈出省委大楼的防御阵地,朝着梁群峰和赵立春走去。
走近一听,原来是赵立春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梁群峰。
赵立春眉头紧皱,一脸诚恳地说道:
“老梁,咱可不能再跟着杨建设瞎折腾了。
如今燕京那边的风向早就变了,早就不是以前混乱夺权造反的年代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维护社会稳定,赶紧恢复生产秩序。
只有跟着祁政委和伍书记,那才是正路啊!
你想想,你现在可是京州地区武装卫兵的头儿,得好好利用你的号召力,
让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年轻人赶紧回学校读书,回工厂干活。
可别再犯糊涂,一条道走到黑了。
要是真打起来,酿成大规模冲突,到时候血流成河,这后果谁能承担得起?对谁都没好处啊!”
梁群峰听着赵立春的话,脸色阴晴不定,眉头紧锁,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清楚,赵立春和自己相识已久,平日里两人谈天说地,颇为投缘,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祁胜利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禁对赵立春另眼相看。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和自己儿子长胜差不多大,可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还真有几分能耐。
祁胜利抓住时机,接过赵立春的话茬,用十分威严的口吻说道:
“小赵说的,就是我的意思。
梁群峰,只要你现在下令停手,我以岭南军区实际负责人的名义向你保证,之前的事一概既往不咎。
这次事件里牺牲的人,都会被追认为烈士,他们的家属,也会得到妥善的照顾,往后的生活绝对有保障。”
1973 年的岭南军区,司令员的位子一直空着,祁胜利身为政委肩负着主持军区工作的重任,他这话一出口,掷地有声,分量十足。
梁群峰时年二十九岁,思想本就比同龄人成熟些。
之前虽说被杨建设、姚红卫那些人花言巧语蛊惑了,
可在这危急关头,听了赵立春和祁胜利的话,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最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行,我听你们的。
我这就去传达停战的命令,我和这上万名武装卫兵,马上停手。”
说完,便转身准备去安排传达指令的事儿。
就在梁群峰转身,准备去传达停战指令的当口,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从武装卫兵的队伍中冲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姚红卫。
她发丝凌乱,神色慌张又带着几分恼怒,一跑到近前,便伸手指着梁群峰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梁群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打算背叛杨建设了?
你好好想想,要不是杨建设,你能从京州那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公社,调到京州市公法军管会?
更别说当上这京州造反司令部总司令,指挥这数万武装卫兵,享受这般威风了。
你如今的一切,可都是杨建设和我给的!”
在 1973 年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姚红卫这类人将权力斗争看得极为重要,在她眼中,梁群峰的转变就是对他们 “阵营” 的背叛。
更重要的是,姚红卫之前因为和别人搞破鞋,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从威风凛凛的汉东革委会副主任,被直接一撸到底贬为京州纺织厂的普通女工。
这种身份落差,让她感觉如坐针毡彻夜难眠,简直比杀死自己还难受。
即使还有一个副军级的老公愿意用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胸怀,既往不咎接纳她,
她也还是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有了之前那种掌权时的高高在上的风光,就再也回不去平淡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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