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顺那神秘的炫耀,林渊放在桌下的手攥得死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奔腾的灵力正因一股极致的恶念而躁动,那股被死死压制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那双阴沉的眼睛盯着对方,从牙缝里挤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
“杀她?”
张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我们本来也没想弄死她,玩够了放了不就得了?”
“可那娘们太犟了,哭着喊着说一定要报警,要让我们全部去坐牢,把我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沈少当时就火了,本来他还挺有兴致的,被她这么一骂,脸都黑了。”
“我记得他当时就说了一句,‘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然后就让我们两个按住她的手脚,他……他亲手掐死了她。”
张顺说起这段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仿佛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碍事的蚂蚁。
“后来呢?”
林渊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餐馆里悠扬的钢琴声,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
“后来我们都吓傻了,真的,腿都软了。”
“还是沈少镇定,踹了我们两脚,骂我们是废物,说怕什么,伪装成自杀不就行了?”
“然后我们就找了根绳子,把她吊在了钢筋架上,还从工地的油桶里倒了点柴油,放了把火,把地上的痕迹都烧了。”
“做得干干净净,警察那边,沈少早就打点好了,查了半天,最后不也只能定性成抑郁症自杀?”
他说完,甚至还得意地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口袋里,那颗阴煞珠安静得可怕,所有的寒意都已内敛,仿佛陷入死寂。
林渊明白,这不是平息,而是哀莫大于心死,是仇恨凝聚到极致,蓄势待发的表现。
他压下心头的暴戾,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件事,你手上有证据吗?”
“证据?”
张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身体前倾,神秘兮兮地笑道。
“嘿,不瞒你说,当时为了追求刺激,我……我还偷偷用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
“就是他们两个……你懂的。”
“不过后来事情闹大了,我害怕,就把视频从手机里删了,连那部手机都没敢再用,直接换了新的。”
林渊的心沉了下去,但随即又燃起希望。
“那部旧手机呢?”
“扔在老家了。”
张顺得意洋洋,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谨慎。
“我老家在城郊的幸福小区,三栋二单元402。”
“房门钥匙就藏在门口那个破消防栓里。”
“手机嘛,就在我卧室床头柜最下面那个抽屉里,跟一堆乱七八糟的旧东西放在一块,谁也想不到。”
在林渊的引导下,这个只会说真话的木偶,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他们跟着沈景飞一起做的其他几件坏事。
包括如何威逼利诱学校里其他几个家境贫寒的女孩,如何用钱和权势摆平找上门来的麻烦,每一件都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桌角下,手机的录像功能已经将这一切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林渊看了一眼张顺,发现他眼神中的木然正在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
吐真符的效力,快要过去了。
他关掉录像,收起手机,站起身。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午餐吧。”
一句冰冷的话语,如同死神的低语,回荡在张顺耳边。
林渊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融入了餐厅里衣着光鲜的人流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卡座里,张顺茫然地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
“奇怪,刚才怎么有点犯困?”
他看了一眼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还没点的菜单,皱起了眉头。
“我刚刚……是不是跟谁说话来着?”
他想不起来了,只当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他摇了摇头,将这丝莫名的怪异感抛到脑后,拿起菜单,意气风发地冲着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员,点餐!”
“给我来一份战斧牛排,五分熟!”
……
夜色如墨,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江都郊区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林渊付钱下车,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在阴影中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的身影在监控死角间闪烁,仿若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小区的黑暗中。
幸福小区,三栋二单元402。
林渊立于那扇斑驳的铁门前,并未触碰任何东西。
他伸出两根手指,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力如游丝般探入锁芯,轻触之下,只听“咔哒”一声微响,那把老旧的门锁便应声而开。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
他无视客厅的狼藉,径直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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