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食后厨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苏晚星正用马克笔在基金章程上画着重线。
手机倒扣在操作台上,屏幕蓝光透过玻璃罩渗出来,像团不安分的萤火——老白的直播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各位,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声音。”老白的嗓音从厨房收音机里传出来,带着老媒体人特有的磁沉,“3721名全球创作者,包括画家、编剧、街头艺人,甚至社区合唱团的奶奶们,联名给我发来了这份《共情宪章》。”
苏晚星的笔尖顿在“心理援助”四个字上。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陆野刚把最后一筐青菜洗完,水珠顺着指节滴进不锈钢水槽,在晨光里串成碎钻。
“第一条:艺术表达不受情绪审查。”老白的声音突然拔高,“那些说‘你太愤怒所以不专业’的人,那些说‘你太悲伤所以没价值’的人——”收音机里传来纸张翻动声,“从今天起,这条链子,我们自己砸了。”
马克笔在“心理援助”上划出深痕。
苏晚星咬着唇,突然把整行字涂成墨团,在旁边工工整整写下“共情赋能”。
笔杆压得指节发白,她想起三个月前在福利院,那个被骂“卖惨博同情”的女孩缩在墙角发抖的样子。
“晚星?”陆野擦着手走过来,围裙上还沾着西兰花的碎叶。
他俯身看她改章程,喉结动了动,“要加星火护航计划?”
“被封杀的人不该自己扛。”苏晚星在空白处补上新条款,“就像你当年手受伤时,野食的老顾客偷偷往门缝塞护腕——”她抬头冲他笑,“善意不该是偷偷摸摸的。”
陆野没说话,转身从案板下抽出新菜单。
钢笔尖在“特供汤品”栏顿了两秒,落下“共益汤”三个字。
字迹力透纸背,像把刀刻进木头上,“汤底用野山菌,配七种萝卜花。”他指节摩挲着菜单边缘,“每种花对应一个字,证、义、守......”
“共、听、信、心。”苏晚星接上,眼睛亮起来,“七片花瓣拼起来,就是我们要守的东西。”
后厨的玻璃门被撞开时,周小禾的高跟鞋还沾着晨露。
她举着平板冲进来,屏幕上是刚发布的长文标题:《苏晚星之后,我们不再需要英雄》。“我刚收到巴黎电影节的邮件!”她鬓角的碎发被风吹乱,“他们要设‘非合规表达’单元,专门展播被下架的作品。”
苏晚星接过平板,滚动条拉到最后一段:“她真正的胜利,不是打败清源会,而是让千万普通人敢说‘我也痛过’。”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痛过”两个字,像在触碰某种易碎的光。
“叮——”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苏晚星摸出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旧手机,【周小禾长文传播度+2000,海外艺人响应数突破500】的字样跳出来。
她刚要说话,门又被推开,小舟抱着个银色盒子冲进来,发梢还挂着汗珠。
“晚星姐!”女孩把盒子往桌上一放,金属撞击声惊得陆野抬头,“共情手环第二代!
能把心跳、体温、呼吸转成光影——“她手忙脚乱拆盒子,”你看这个感应区,贴手腕就行!“
苏晚星伸出手时,陆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指腹还带着切萝卜留下的凉意,“烫吗?”
“不烫。”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是热的。”
手环扣上的瞬间,天花板的投影幕布“唰”地展开。
无数光点从苏晚星手腕处涌出,像被风吹散的萤火,又慢慢聚成星河。
小舟盯着仪器尖叫:“心率78,体温36.5——看!
这些蓝光是呼吸频率!“
“以后颁奖礼,不看掌声,看心跳。”苏晚星望着流动的光,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些不敢鼓掌的人,他们的心跳不会说谎。”
“我这就联系无声电影节!”老白的声音突然从收音机里炸出来,原来他不知何时切了直播画面,正举着手机冲镜头喊,“下一届用这个做投票系统,让聋哑人用心跳给电影打分!”
后厨突然安静下来。
陆野的手还和苏晚星交握着,指腹蹭过她腕间的手环,“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你蹲在巷口吃我煮的酒酿圆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苏晚星刚要说话,阿哲的视频通话弹了进来。
他黑眼圈重得像戴了墨镜,屏幕后是一堆闪烁的服务器:“姐,清源会官网崩了!
’高风险艺人名单‘被黑成了空白页,他们现在在发通稿说你操控舆论——“
“但你看这个。”他切出另一个窗口,某媒体官微正在直播:“我们曾删她的视频,但现在,我们删不掉她唤醒的东西。”镜头扫过编辑室,二十几个年轻人举着写满“我也痛过”的便利贴,“真正的合规,不是顺从,是让人还能流泪。”
“艾琳·沃德说的。”苏晚星突然笑了,“她匿名接受采访时说的那句话,现在被刻在日内瓦的纪念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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