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月痕的嘴唇上。银色的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爆发开来,形成个茧状的屏障。屏障里,月痕脖颈处的紫色血管正在消退,而烟笼的头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这样值得吗?”沈青枫的声音在发抖。
烟笼的银瞳里映着月痕的脸,突然笑了:“我从小就没有家人,你们是第一个……”他的话没说完,就倒在了沈青枫怀里,呼吸微弱得像羽毛。
盈手赠突然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箱:“幸好我带了这个。”箱子里是株半透明的植物,叶脉里流淌着金色的液体,“这是‘月华草’,十年才结一滴液,能修复所有基因损伤。”她用手术刀割开草叶,金色的液体滴在烟笼的嘴唇上,男孩花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黑色。
江清突然拉弓射向天空,箭矢在半空炸开,形成朵银色的烟花。远处的车队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引擎声——五辆磁浮车全部启动,车身上的议会徽章脱落,露出底下的星图标志。“我们是‘星火小队’。”盈手赠的小辫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从今天起,听你调遣。”
沈青枫看着怀里熟睡的月痕和烟笼,突然握紧了机械臂。远处的辐射海还在咆哮,蚀骨者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可他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青箬,”他突然开口,“教我吹你的哨子。”
男孩把铜哨递给他,沈青枫放在唇边,吹出不成调的旋律。奇怪的是,随着哨音响起,远处的蚀骨者嘶吼声突然变得恐惧,连海浪都温顺了许多。江清靠在栏杆上调试电磁弓,嘴角勾起抹浅笑;孤城在给磁浮车加油,嘴里哼着跑调的军歌;盈手赠在检查“北风吹”号的引擎,辫梢的金属叶发出风铃般的响声。
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甲板上拼成个完整的星图。沈青枫低头吻了吻月痕的额头,又看了看烟笼苍白的小脸,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宿命、阴谋、噬星族,都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浪卷残阳映甲光,
星图初现耀寒江。
少年振臂千帆起,
共赴银河万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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