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扣动扳机,蓝色的能量束擦着沈青枫的耳边飞过,击中后面的墙壁,炸开一个大洞。沈青枫利用烟雾掩护,突然加速冲到星垂面前,钢管横扫击中他的手腕,能量枪掉在了地上。
“你输了。”沈青枫的钢管抵在星垂的脖子上,“说,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星垂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因为你是第63代候选者啊。”他的身体开始发光,化作无数光点,“游戏才刚刚开始,沈青枫,我们还会再见的。”
光点散去后,原地只留下星垂的拐杖。沈青枫捡起拐杖,发现顶端的蓝色晶体里藏着个微型芯片。他将芯片插入终端,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行字:“下一站,月球中转站。”
沈青枫捏着那枚芯片,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边缘,眉头拧成了疙瘩。月痕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急促了些,他立刻将抑制剂拆开一支,小心地注入妹妹的后颈。淡蓝色的药剂渗入皮肤时,月痕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些,睫毛上的水汽也渐渐散去。
“月球……”花重挠着后脑勺,声音里带着怯意,“听说那里早就被蚀骨者占了,连城防军都不敢轻易靠近。这星垂搞什么鬼?”
“管他搞什么鬼,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沈青枫将剩下的抑制剂塞进背包,背起月痕往广场边缘走。刚才星垂留下的飞船还停在原地,银灰色的船身布满划痕,像是经历过无数场恶战。他试着拉动舱门,没想到“嗤”的一声,气压阀竟发出了漏气的轻响。
“还能飞?”花重眼睛一亮,抢先钻了进去。驾驶舱里弥漫着机油味,控制台的屏幕忽明忽暗,好在最关键的能源指示灯还亮着绿光。沈青枫将月痕安置在副驾驶座,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适配载具,是否绑定为专属座驾?】
“绑定。”他话音刚落,控制台突然亮起蓝光,原本模糊的星图瞬间变得清晰,无数条银色的轨迹在屏幕上缓缓流动——正是碧空系统自动生成的航线。月痕趴在窗边,小手指着屏幕上最亮的那颗星球:“哥,你看月亮,像不像奶奶故事里的糖饼?”
沈青枫顺着她的指尖望去,舷窗外的月球确实圆得规整,表面的环形山在宇宙射线中泛着淡淡的银辉。他刚要开口,飞船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得耳膜发疼。花重手忙脚乱地扒着控制台:“枫哥!后面有追兵!是城防军的巡逻舰!”
沈青枫看向后视屏,三艘黑色战舰正拖着火焰尾迹追来,舰身上的骷髅标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那是议会直属的“清道夫”部队,比蚀骨者更难缠的存在。他猛地扳动操纵杆,飞船像条泥鳅般钻进小行星带,陨石撞击船身的闷响此起彼伏。
“系统,启动能量护盾!”沈青枫吼道,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淡蓝色的光罩再次展开时,正好挡住一块拳头大的陨石,光罩上泛起的涟漪让他心脏骤停——护盾能量只剩下三成。
“枫哥,左前方有裂缝!”花重突然指着星图,“是蚀骨者挖的走私通道,我以前听拾荒者说过!”
沈青枫没有犹豫,猛打方向盘。飞船擦着陨石的边缘冲进裂缝,黑暗瞬间吞噬了舷窗。月痕吓得抓紧座椅扶手,却突然指着前方:“哥,那里有光!”
微光来自通道深处的岩壁,无数发光的晶体像星星般嵌在石头里,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显然有不少蚀骨者从这里经过。沈青枫正想减速,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检测到高强度源能反应,前方1000米处有空间裂隙!】
“什么裂隙?”花重脸都白了。
“就是宇宙的破洞。”沈青枫紧盯着控制台,手心全是汗,“一旦掉进去,连原子都剩不下。”他猛地按下红色按钮,飞船底部弹出两个推进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硬生生转向,擦着裂隙边缘冲了出去。
眼前豁然开朗时,月球已经近在咫尺。灰色的月面上布满了废弃的中转站,其中一座的穹顶还亮着红光,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沈青枫刚要将飞船降落在附近,控制台突然弹出一段全息影像——星垂那张苍白的脸再次出现,嘴角还带着血迹。
“恭喜你通过第二关,候选者。”星垂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稳,“中转站里有你要的答案……关于月痕的身世,还有……你父母的真相……”影像突然扭曲,变成一片雪花,“小心……蚀骨者的王……”
飞船重重砸在月面的沙砾上,激起漫天尘埃。沈青枫解开安全带,发现月痕不知何时睡着了,眉头却依然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他轻轻抚平妹妹的眉心,转身看向花重:“检查武器,我们进去看看。”
中转站的大门是用钛合金铸造的,上面刻着早已模糊的星盟徽章。沈青枫用钢管撬开缝隙,一股混合着臭氧和血腥味的冷风扑面而来。通道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地上的骸骨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像是随时会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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