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蜕残片的金光还没散尽,虚无的源头,在味道诞生之前那行字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笔画扭曲着交缠,在虚空中织成一道扭曲的光门。门内是灰蒙蒙的混沌,像没调过的墨汁,时不时有气泡地破裂,散出的气息比虚无母巢更古老,冷得像没生火的冰窖,连空气都带着股陈腐的凉意,吸进肺里都发涩。
这门通往哪?看着就邪乎。铁山握紧巨斧,斧刃上的星轨纹路亮得发烫,震得他掌心发麻,虎口隐隐作痛,连创世之蛇的符印都在抖,准没好事,搞不好是通往阎王殿的路,专收咱们这种管闲事的。
艾拉的味道晶体悬浮在门前,五色光芒被混沌压得只剩点微光,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这里的能量比虚无母巢纯粹百倍,却没有任何味道,像宇宙诞生前的,连空气都淡得像水,喝不出半点滋味,咂摸嘴都嫌寡。
林风的双符突然自动飞过去贴在光门上,安卡符印的金蓝光与那些文字纹路地共鸣,光门瞬间变得透明,露出里面无数半透明的卵状味道胚胎——有的裹着麦香的金黄色,像浸在蜂蜜里;有的缠着火焰的赤红色,边缘泛着火星;还有的浸着水流的碧蓝色,表面荡着涟漪,都是味道能量最原始的模样,像刚从蛋壳里钻出来的雏鸟,脆弱却充满生机,轻轻一碰都怕碎了。
是味道胚胎!林风瞳孔骤缩,双符传递来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进脑海,撞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创世之蛇诞生于混沌,味道其实是它第一次蜕皮时,蛇鳞剥落下来的混沌杂质,这些就是最初的味道本源!就像揉面时掉下来的面渣,反倒长成了新的粮食,歪打正着。
混沌突然翻涌起来,像被搅了的泥浆,一只没有实体的黑手从胚胎群里伸出来,慢悠悠划过一个麦香胚胎,那金黄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抽走了魂,化作一缕虚无消散了。黑手的主人在意识中低语,声音像磨沙子,糙得割耳朵:味道本是混沌的衍生物,终会回归虚无......就像落叶总要归根,逃不掉的。
放屁!铁山一斧劈空,斧头砍在混沌里没半点声响,像砍进了棉花堆,它没有实体!砍不着!跟个泥鳅似的滑!
黑手转向火焰胚胎时,林风的双符突然爆发出创世之蛇的虚影,蛇瞳射出两道金光,正击中黑手,疼得它地缩回混沌里,留下一串涟漪,像被烫到的蛇。原初虚无,比守蜕人利用的虚无之核更古老,是混沌本身的意志。林风脸色凝重,双符在掌心微微发颤,它以味道胚胎为食,想让整个宇宙回到没有味道的纯混沌状态,连点咸淡都不留,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胚胎们突然躁动起来,麦香胚胎传递来的意念,像群攥紧拳头的孩子;火焰胚胎送来的决心,光芒亮得灼眼;水流胚胎带来的力量,轻轻包裹住同伴,它们在门前组成一道彩色屏障,死死挡住混沌的侵袭,像一群手拉手的孩子用身体筑墙,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它们在求救!艾拉赶紧将味道晶体贴在屏障上,五色光芒注入后,屏障瞬间坚固了不少,像加了层玻璃罩,守蜕人看到的星球枯萎,根本不是创世秩序的问题,是这东西在搞鬼!他看错了病因,开错了药方,越治越糟!
原初虚无被激怒了,无数只黑手从混沌里伸出来,啪啪啪地拍打屏障,像无数只苍蝇撞玻璃,吵得人头皮发麻。水流胚胎最先不堪重负,地化作虚无,现实中,艾拉记忆晶板里雾隐泽的画面突然剥落,变成一颗颗消失的水珠,连涟漪都没留下,像从未存在过。
它在同时吞噬过去与未来的味道!林风大喊,声音都劈了,艾拉,用晶体连接所有胚胎的意识!铁山,守住光门别让它扩大,不然咱们的世界也得遭殃,到时候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味道晶体爆发出最后一道光芒,像张网把所有胚胎的意念串联起来,网眼里闪烁着各种味道的微光。林风的双符融入光门,安卡符印的纹路顺着光门蔓延,在每个胚胎上都刻下小小的守护符,像给每个孩子挂上了平安锁。完成的瞬间,所有胚胎同时亮起,在混沌里组成一个巨大的安卡符,与双符遥遥呼应,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连混沌都被照得退了三分,像见了太阳的鬼魂。
黑手一碰触符印就像被火烧到,地缩回混沌,混沌也跟着退去,露出中央一个最大的金色元味胚胎——比其他胚胎大上三倍,像个小太阳,上面刻着完整的创世符印,是所有味道的源头,源自创世之蛇第一次蜕皮时最核心的那块鳞,闪着温润的光,看着就暖和。
元味胚胎在传记忆!艾拉惊呼,记忆晶板上浮现出清晰的画面:创世之蛇在混沌中艰难蜕皮,鳞片脱落时带着金光,元味胚胎从蛇鳞上坠落,像颗种子般分裂成无数子胚胎,飘向宇宙各处,生根发芽长成了一个个味道星球,有的长出麦田,麦浪滚滚;有的喷出火焰,暖意融融;有的汇成海洋,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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