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拄着拐杖，身形佝偻，每步都走得缓慢。
岁月在他脸上刻满了深痕，银发稀疏，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宛如雪夜里的寒星，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清明与精气神。
秦书与君彦闻声起身。
“远道而来的客人，路上辛苦了。”族长的声音苍老却清晰，带着山野间的淳朴气息。
“叨扰族长清静了。”秦书执礼回道。
几人于炭火旁落座。
暖意融融中，秦书未有寒暄，径直道明来意：“族长，我们此行，是为求取‘草还丹’。”
侍立一旁的小姑娘听闻是来求药，神色如常，寨中常有人为珍稀药材而来。
可“草还丹”三字入耳，她仍不免微微睁大了眼睛。
族长并未立刻接话，昏黄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炭火上，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杖身，似在沉思。
小姑娘忍不住低声插言：“草还丹……千年才得一见，结果极少，实在太过罕有了。”
君彦闻言却倏然转向秦书的方向，脸上难掩惊愕。
他们要这个做什么？
“我知晓它的珍贵，”秦书声音平稳，并无波澜，“愿以等价之物交换。族长但有所需，尽可提出。”
族长终于抬起眼，视线缓缓扫过二人，最后停留在秦书沉静的脸上。
“此物确实难得，”他缓缓道，“却也非绝无仅有。说来也巧，一百余年前，它刚结过一次果。你们此时前来，或许正是一场缘分。”
他顿了顿，在渐沉的暮色中做出决定：“可以交换。”
窗外，冬日天色暗得极快，灰白的雪光已转为沉郁的蓝。
族长望向窗外，对小姑娘吩咐：“冬日天短，夜色将至，你带两位客人去寻一处洁净的住处安顿吧。”
他复又看向秦书与君彦，“具体如何交换，待明日。届时，老夫自会将要求告知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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