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或许确实闹得太过,君彦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可没过多久,和秦书耳鬓厮磨一阵后,竟又沉沉睡去。
秦书没忍心叫醒他。待君彦再次睁眼,窗外已是深夜。秦书正安稳地睡在他怀中,呼吸轻浅。
君彦垂眸凝视她的睡颜,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般触碰似乎还不够,他的吻细细密密地向下蔓延,最终停留在她的唇角。
他本不想惊扰秦书安眠,却控制不住地想与她贴近。
然而一丝异样浮上心头,往常若是他半夜醒来,秦书总会敏锐地察觉;今夜她却毫无反应。
君彦蹙眉,侧脸轻蹭她的面颊,低声唤道:“书书。”
秦书依旧沉睡。君彦心头一紧,撑起身轻轻摇了摇她的肩。
动作忽然顿住。
他抬起手仔细端详,指尖传来奇异的酥麻感,肌肤表面流转着薄雾般的微光。五感变得格外敏锐,连窗外雪花飘落的簌簌声都清晰可辨。
正在怔忡间,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
抬眸便对上秦书含笑的双眼,只听她柔声道:“没关系,是此处灵气太过充沛,又格外亲近你,争先恐后往你体内钻,这才有了灵气外溢之象。”
“那先前为何没有这般情形?”君彦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醒悟,“你把草还丹给我用了?”
大概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秦书轻轻点头,指尖拂过他蹙起的眉间:“可还有哪里不适?”
君彦摇头,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眉宇间的倦意:“你怎么了?”
“无妨。”秦书轻声应道。
其实是因为君彦重塑身躯后,她便撤去了对体内符文的禁制。汹涌的神力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她费了好些工夫才梳理顺畅。耗尽心神后困意上涌,便钻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秦书拉着他重新躺下,侧身望进他眼底:“已是下半夜,今日便是人间岁除,明日就是新年。你可想要什么礼物?”
君彦的目光始终缠绕在她身上,仿佛未曾听清她的问话。直到秦书轻轻勾挠他的掌心,他才摇头道:“没有。”
“那便等天明再想也不迟。”秦书往他怀里靠了靠。
君彦拥着她,在雪落无声的深夜里,再度沉入安眠。
第二天一早,昭雪和沉冤便候在了门外,只等着秦书出来,好伸手讨要压岁钱。
从前在人间过新春时,上神总会用彩绳串起铜钱赠与他们,说是“压岁压祟,来年顺遂”。
谁知门扉轻响,抬头看见的却是君彦。
他身着一袭浅紫长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见二人齐齐朝他伸手,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是……在向他讨礼物?
“我未曾准备礼物。”君彦温声解释。
话音刚落,却见二人瞪圆了眼睛,动作僵在半空。
他们对视一眼,倏地站起身,惊喜交加:“郎君,您能看见了?”
君彦颔首,却仍认真道:“是。但我确实没有礼物给你们。”
沉冤倏然睁大眼睛,激动得耳根发红,这才想起自报家门:“我是沉冤。”又急忙指向身旁,“她是昭雪。”
君彦轻轻蹙眉:“我知道。”他自然分得清两人的声音,况且敢这么肆无忌惮堵在秦书房门前的,除了他们也不会有别人。
见他这般反应,沉冤脸上激动的神采渐渐淡去。
昭雪悄悄瞥他一眼,转头对君彦道:“上神还未醒么?那我们晚些再来。若是她醒了,还请郎君陪上神去族长家参加集宴。”
说罢便拉着沉冤转身离开。
走出院门,昭雪见沉冤仍低垂着眼眸,故意清了清嗓子:“清子请我们过去吃粘糕呢,快些走,去晚了怕是没剩的了。”
族长家的院落里,此时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新春集宴向来是长生寨的大事,几乎所有人都聚在了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酒肉与糕点的香气,孩童在人群中穿梭嬉笑,大人们则三五成群,推杯换盏,谈笑声、划拳声与不远处零星的爆竹声交织在一起。
昭雪和清子一人抓着一把炒香的瓜子,缩在厅堂一角的矮凳上,目光都落在隔壁那桌一位正端着酒杯、侃侃而谈的女子身上。
只见她扬着下巴,声音清亮:“我阿雅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若是要找,自然就要找最好的!”
在长生寨,几乎人人修炼,女子的天赋修为往往不输男子,因此女子招赘入户在此地是寻常事。
阿雅说出这番话本不稀奇,但此时,角落里有人促狭地高声接了一句:“那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最好的?像你妹夫那样的?”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爆出一片心照不宣的哄笑。
这两日寨子里忙着迎新春,买卖往来频繁,阿芫、阿雅这对亲姐妹为了一个男人争执不休的闲话早已传开。
昨夜闹得动静不小,大伙儿担心人在年节里出事,好心四处帮忙寻找,谁知竟在阿郎的床上把人给寻着了——两个小伙子脱了个精光,任谁瞥见都得闹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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