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柱子!” 王大柱看得热血沸腾,比自己砸中还解气!他也看到了另一个翻墙进来的土匪,那家伙显然被柱子这生猛的一棍吓破了胆,正想往阴影里缩!
“嘿!孙子!看这边!” 王大柱怪叫一声,吸引那土匪的注意,同时双手握紧自己那根硬木连杆——这玩意儿分量十足,他学着林红缨白天“扎马步”时那种“力从地起”的感觉,腰腿猛地发力(虽然姿势歪歪扭扭),也不管什么招式,就瞄准那土匪的下盘,一个“横扫千军”抡了过去!
那土匪慌乱中举刀格挡。
“当!”
一声脆响!土匪手里的刀被这蛮力十足的一棍震得差点脱手!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腕剧痛,半边身子都麻了,蹬蹬蹬连退好几步!
“好机会!” 王大柱得势不饶人,也顾不上肩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怪叫着就要扑上去补刀!
“相公!小心背后!” 一声尖利的女声带着哭腔猛地响起!
是翠儿!不知何时,这小姑娘竟然跑出了厢房,躲在回廊柱子后面,小脸煞白,正指着王大柱身后!
王大柱心头警兆狂鸣!一股冰冷的杀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一道刀光,如同毒蛇般无声无息地刺向他的后心!出手的,正是刚才被柱子砸飞那个土匪的同伙!这家伙不知何时摸到了王大柱身后,眼神怨毒!
距离太近!刀太快!王大柱根本来不及转身格挡!他瞳孔骤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字: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哼!” 一声冷哼如同炸雷!
一道白色的棍影,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后发先至!林红缨不知何时竟已摆脱了快刀刘的纠缠(或者说快刀刘被她逼退),手中的白蜡杆如同长了眼睛的毒龙,棍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偷袭土匪持刀的手腕上!
“噗!”
一声轻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细微声音!
“啊——!” 那土匪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手中的刀“当啷”掉地,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整个人疼得蜷缩在地,翻滚哀嚎。
王大柱死里逃生,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惊魂未定地看向林红缨,只见她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土匪,白蜡杆收回,棍梢斜指地面,目光依旧牢牢锁住门楼上的快刀刘,仿佛刚才那救命的惊鸿一棍,不过是随手拍死一只苍蝇。
快刀刘站在门楼上,看着自己手下瞬间被废了两个(一个被柱子蛮力砸废,一个被林红缨精准点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林红缨,又扫了一眼握着硬木棍、龇牙咧嘴喘着粗气的王大柱,还有那个被激发出凶性、红着眼睛瞪着他的庄户汉子柱子。
“好!好得很!” 快刀刘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刻骨的恨意,“林家的破阵棍…还有王家这个傻小子…爷爷我记下了!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他显然看出今夜有林红缨在,再纠缠下去也讨不了好。
他猛地一挥手,发出一声短促的唿哨!墙外传来几声回应,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快刀刘最后怨毒地剜了院中众人一眼,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门楼后的黑暗里。
前院的打斗声骤然停歇,只剩下地上两个土匪痛苦的呻吟声,以及众人粗重的喘息。
王大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硬木连杆“哐当”掉在一边,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抬头看着依旧持棍而立、如同标枪般挺直的林红缨,又看看地上那被自己砸得半死的土匪(柱子砸那个),还有那个手腕被点废、疼得打滚的家伙。
“娘的…” 王大柱喘着粗气,咧了咧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笑的,“这…这他娘的比修织机…刺激多了!”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牵动了肩膀的伤,疼得“嘶”了一声。
“相公!” 翠儿像只受惊的小鹿,从回廊柱子后面跑出来,扑到王大柱身边,眼泪汪汪地去扶他。
林红缨这时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院子,在王大柱和柱子身上停留了一瞬。看到王大柱龇牙咧嘴的样子,她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提着白蜡杆,走到那两个哀嚎的土匪身边,抬脚踢了踢,确认他们彻底失去了威胁。
“福伯!” 大太太周婉娘的声音响起,带着疲惫却依旧沉稳的威严,“把这两个贼子捆结实了!扔柴房!天亮了送官!其他人,清理院子,检查门户!狗剩,去请王郎中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周婉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通往前院的月洞门下,依旧披着那件素色褙子,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锐利。她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惊魂未定却强作镇定的护院。
“是!大太太!” 福伯赶紧应声,招呼人手。
混乱渐渐平息,灯笼重新点亮。王大柱在翠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看着柱子还傻乎乎地握着那根沾了血的硬木连杆,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完自己又疼得龇牙):“好样的柱子!回头让厨房给你炖只老母鸡补补!”
柱子憨厚地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刚才那股子凶悍劲儿没了,又变回了那个老实巴交的庄户汉子。
王大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向那个抱着白蜡杆、独自站在狼藉院中的红色身影。月光和灯光交织在她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沉默的棍影。他想起那卷藏在匣子里的图谱,想起刚才那救命的一“点”,还有快刀刘那句“走着瞧”…
图纸泄露,土匪惦记,还有个快刀刘虎视眈眈…这日子,是真他娘的不太平啊!王大柱揉着剧痛的肩膀,心里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被一股沉重的压力取代。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从后院跑过来,脸色古怪,凑到周婉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周婉娘眉头一蹙,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刀,看向后院二太太柳莺儿住处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哦?莺儿妹妹…‘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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