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那个被砸断腰的土匪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地盯着王大柱,“就是你!是你给了我们图纸!说事成之后分我们三成利!不然我们哪知道你家有那值钱的织机?!”
“对!就是他指使的!” 另一个手腕废了的也嘶声附和,“昨夜…昨夜他还嫌我们办事不力,想杀人灭口!”
王大柱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放屁!老子昨晚差点被你们捅死!大太太!福伯!还有柱子他们都可以作证!”
周婉娘适时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清晰:“县尊大人明察。昨夜贼人持械闯入民宅,行凶伤人,证据确凿。我王家上下皆是人证。此二人供词前后矛盾,漏洞百出,显系恶意攀诬,意图扰乱视听,逃脱重罪!请大人明断!”
那师爷也凑到县太爷耳边,低语了几句。县太爷捋着山羊胡,眯着眼看了看周婉娘,又看了看地上两个明显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土匪,再瞅瞅王大柱那吊着胳膊、一脸愤慨(还带着点傻气)的样子,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这案子,看着就不像那傻小子能策划出来的。而且…周家娘子可不是好惹的,她陪嫁的铺子半个县城呢…
“嗯…这个嘛…” 县太爷拖长了调子,手指又开始敲惊堂木,“口说无凭…王大柱,你说你受伤抵抗,可有凭据?谁能证明不是你故意安排的苦肉计?”
“苦肉计?” 王大柱差点气乐了,他指着自己还渗着血的肩膀布条,“大人!这刀口子都快见骨头了!您说这是苦肉计?还有这两位‘好汉’,” 他指着地上两个土匪,“一个腰被我家护院柱子用硬木棍子砸断了,一个手腕被我家三太太用白蜡杆点碎了!这都是实打实的伤!您问问他们,这伤是不是苦肉计?!”
那两个土匪被戳到痛处,脸色更难看了,眼神躲闪。
县太爷也被噎了一下。他干咳一声,看向旁边一个穿着皂隶衣服、像是仵作的人:“验过伤了?”
那仵作连忙躬身:“回大人,验过了。王少爷肩伤为利器所刺,伤口深及筋骨,确系新伤。地上二人,一人腰椎断裂,一人腕骨粉碎,伤势极重,绝非伪装。”
“哼!” 县太爷脸色有点挂不住,一拍惊堂木,“大胆贼人!竟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攀诬良善!来人啊!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周婉娘上前一步,从袖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不着痕迹地塞到师爷手里,声音依旧平稳:“大人日理万机,为民操劳。此等刁钻贼人,死性不改,妄图混淆视听,拖延时辰。还请大人秉公执法,速速定罪,以儆效尤,也让我等小民安心。”
那师爷掂量了一下锦囊的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立刻凑到县太爷耳边又是一阵嘀咕。
县太爷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捋着胡子,威严地点点头:“嗯!周娘子所言极是!此二贼持械行凶,证据确凿,又当堂攀诬,罪加一等!来人啊!将这两个刁贼押入大牢,择日重判!退堂!”
“威武——” 衙役们懒洋洋地喊着堂威。
两个土匪还想叫嚷,被如狼似虎的衙役堵了嘴,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走出县衙,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王大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后背都汗湿了。他看着旁边神色如常的周婉娘,忍不住低声道:“大娘子…刚才…”
周婉娘瞥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衙门水深,小鬼难缠。能用银子解决的麻烦,就不叫麻烦。”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但这事没完。背后的人,敢把手伸进衙门,胆子不小。回去再说。”
王大柱心头一凛,点了点头。他明白,那两个土匪不过是棋子,真正的黑手还藏在暗处。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出县城,沿着官道往王家沟走。王大柱靠着车厢壁,肩膀的疼痛和衙门里的憋闷让他昏昏欲睡。周婉娘闭目养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窗外,官道两旁是收割后的麦田,一片空旷。远处是连绵起伏的丘陵,树木稀疏。
就在马车驶入一片相对荒凉、两侧土坡较高的路段时,一直闭目的周婉娘猛地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外面驾车的福伯发出一声惊惶的吆喝:“吁——!太太!少爷!小心!”
“咻!咻咻!”
数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午后的宁静!几支力道十足的弩箭,如同毒蛇般从右侧的土坡上激射而下!
“咄咄咄!” 锋利的箭簇狠狠钉在马车厚重的厢壁上,尾羽剧烈颤抖!有一支甚至穿透了薄薄的厢板,擦着王大柱的耳畔飞过,深深扎进对面的厢壁里!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有埋伏!” 王大柱瞬间惊醒,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他下意识就想往车厢地板上趴。
“趴下!” 周婉娘厉喝一声,动作却比王大柱快得多!她一把将王大柱按倒在车厢地板上,自己则迅速侧身紧贴厢壁,避开了弩箭可能的轨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穿成员外家傻大儿娶八房姨太太请大家收藏:(m.2yq.org)穿成员外家傻大儿娶八房姨太太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