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地下室的阴影角落里传来。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绸衫、面皮白净、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人,正是黑虎帮的军师“白纸扇”陈三。他慢条斯理地摇着一把折扇,眼神却冰冷如毒蛇。“苏静蓉的身份暴露,是意外之喜,也是大麻烦。她当年能杀出重围假死脱身,如今又有王家这个乌龟壳子,硬碰硬,代价太大。”
“那你说怎么办?”疤脸刘不耐地吼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陈三阴阴一笑,折扇一收,“怎么可能?刘爷的伤不能白受,帮里折损的人手也不能白死。王家,必须倒!苏静蓉,必须死!但…要换个法子。”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王家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必然严防死守。硬攻,得不偿失。但王家…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凑近油灯,压低声音:“那个内线张全虽然折了,但临死前不是传回消息,说王家那个傻儿子鼓捣的新织机,才是他们翻身的命根子吗?图纸和什么核心部件,被看得比命还重?”
疤脸刘忍着疼,眼中凶光闪烁:“对!王老抠那守财奴,还有那个傻儿子,就指着那破织机发财呢!”
“这就对了。”陈三脸上的笑容更加阴险,“咱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那织机!如今苏静蓉身份暴露,王家必然把高手都集中在宅子里保护她,还有那个同样中了蚀脉散的林红缨…工坊那边,反而是最空虚的时候!”
疤脸刘眼睛一亮:“你是说…趁虚而入,抢织机?”
“抢?”陈三嗤笑一声,摇摇头,“太糙了。动静大,容易惊动官府,也未必能拿到完整的。咱们要的是…让它悄无声息地消失,或者…变成一堆废木头。让王家彻底断了念想,也断了财路!到时候,墙倒众人推,不用我们动手,那些眼红的、欠债的,自然会替我们收拾他们!”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我收到风声,县衙那位新来的李主簿,似乎对王家这突然冒出来的新织机很感兴趣…还有‘庆祥记’的吴胖子,早就眼红王家的棉布生意了…若是王家工坊突然出了大纰漏,织机尽毁…您说,他们会怎么做?”
疤脸刘脸上的怨毒渐渐被一种残忍的兴奋取代:“嘿嘿…还是你老陈的脑子好使!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坐收渔利!那…具体怎么干?”
陈三折扇轻摇,凑到疤脸刘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起来。昏黄的油灯下,两张扭曲的面孔上,浮现出如出一辙的阴冷笑容。一条更毒、更隐秘的毒计,在这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悄然成型,如同毒蛇吐信,瞄准了王家工坊那在夜色中沉默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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