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扑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摔得不轻。他挣扎着去捡那些散落的东西,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晦气。
矮墙后那只手倏地缩回,再无动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王大柱和林红缨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两人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那老乞丐…绝不是普通人!那看似巧合的格挡,实则是精妙到毫巅的判断和反应!还有那陷坑…果然是触发式的机关!
这残碑巷,从入口开始,就是一处布满死亡陷阱的猎场!而那老乞丐…又是什么人?他也是冲着兰若寺来的?
老乞丐磨蹭着捡完东西,骂骂咧咧地,似乎不敢再往里走,颤巍巍地原路退出了残碑巷,很快消失在街角。
巷子重归死寂。但王大柱和林红缨都知道,在那一片破败和寂静之下,隐藏着多少致命的杀机。
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们的位置虽然隐蔽,但难保不会被更厉害的暗桩发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悄无声息地原路退回,离开了这座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望楼。
回到悦来居小院,两人卸去伪装,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林红缨,左臂的伤口似乎因为紧张和攀爬,又隐隐作痛起来。
王大柱将所见所闻详细说与芸娘和刚回来的福伯听(舆图已送到)。当听到那诡异的怪声、隐藏的暗桩、致命的机关以及那个神秘的老乞丐时,芸娘吓得脸色发白,福伯也是连连倒吸冷气。
“那地方…根本就是龙潭虎穴!”福伯声音发颤,“少爷,三奶奶,万万不可再亲身涉险了!”
“不亲身去,怎知如此凶险?”王大柱摇摇头,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正因为它如此凶险,才更说明那里藏着极大的秘密!‘钥匙’很可能就在兰若寺废墟深处!”
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福伯,让您打听的瑞锦祥少东家,有消息了吗?”
福伯连忙收敛心神,回道:“打听到了些。瑞锦祥的少东家名叫陈瑜,年纪不到三十,是个…是个颇有意思的人。他不像其他大布行的少东家那样热衷于钻营人脉、打压同行,反而有些…有些书呆子气,特别喜欢钻研各种新奇的织染技法,常泡在自家工坊里和老师傅鼓捣。听说为了研究一种失传的‘天水碧’染法,把自己关在染房里三天三夜,出来时人都绿了。瑞锦祥的老东家对他这性子是又爱又恨。至于二掌柜的死…对外说是急症,但陈瑜似乎私下请了忤作验看,具体结果就不知道了。”
“喜欢钻研新技法?书呆子气?”王大柱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中精光一闪,“这倒是个突破口。”
他看向芸娘:“芸娘,你那边呢?”
芸娘轻声道:“妾身接触了一位常给瑞锦祥老夫人送绣样的绣娘。听她说,府里近来确实气氛紧张,二掌柜暴毙后,老夫人受了惊吓,病了一场。但那位少东家陈瑜,似乎…并没太多悲伤,反而关起门来发了几次脾气,摔了东西,骂人‘蠢材’、‘不识货’、‘坏我大事’之类的话。”
“不识货?坏我大事?”王大柱咀嚼着这几个词,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我大概明白了。”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斩钉截铁道:
“准备一下,福伯,递我的名帖去瑞锦祥。不必遮掩,就写明——柳林镇王家布坊,王明柱,携新式‘匀光细棉’,特来拜会陈瑜少东家,切磋织染技艺!”
“相公?!”芸娘和福伯都惊呆了。这个时候主动找上瑞锦祥?岂不是自投罗网?
林红缨也皱起眉:“相公,这太冒险了吧?万一那少东家也和万毒窟…”
“他不会。”王大柱语气笃定,“一个醉心技艺、为此不惜顶撞父亲、手下掌柜因‘匀光细棉’暴毙后不但不惧反而愤怒的人…他气的,很可能是因为有人用这种肮脏手段,阻止了他接触新技术!他要的是‘货’,而不是那些魑魅魍魉的勾当!这是我们破局的机会!”
他看向窗外京城繁华的街市,眼神锐利如刀:
“万毒窟想用恐惧扼杀我们?我偏要把生意做大,做得人尽皆知!他们越是想让我们躲在暗处,我们越要走到明处!瑞锦祥,就是我们在京城打响名头的第一站!残碑巷要查,生意,也同样要做!明暗两手,我看他们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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