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令牌冰冷的触感渗入指尖,如同此刻王大柱的心境,沉静而凛冽。老家遇袭的消息像一瓢冷水,浇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点燃了他骨子里那股被现代职场磨砺出的、隐忍已久的狠劲。
万毒窟既然掀了桌子,那便不死不休!
他没有立刻动身。越是紧要关头,越需谋定后动。他先去了回春堂。
林红缨仍未苏醒,但脸色已恢复了些许红润,呼吸平稳有力,肩头的青黑掌印也淡去了许多。薛神医检查后,捻着胡须表示已无大碍,余毒清除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夸赞林红缨根基扎实,此番磨难过后或能因祸得福。
王大柱稍稍安心,留下足够的银钱,又嘱咐了豆子几句,这才离开。
回到悦来居,他闭门不出,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将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残碑巷地宫见闻、黑袍人仪式、诡异符号、影先生对观星台的强烈反应、家中遇袭、济民粮行的异常、乃至瑞锦祥内斗的细节——在脑中反复梳理、拼接、推演。
一张以“钥匙”为核心,串联起万毒窟、圣使、神秘仪式、观星台的巨大网络,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虽然仍有大量迷雾,但方向已然明确。观星台,就是下一个必须突破的关键节点!
而要撬动这个节点,那个神秘莫测、对观星台似乎知之甚深的“影先生”,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是夜,子时。 王大柱再次孤身一人,出现在城西鬼市入口。与上次不同,他此刻心境冷硬如铁,目光锐利如刀,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势,让周围几个试图靠近兜售“黑货”的摊主都下意识地退避开来。
他径直走向老烟袋那个不起眼的旧书摊。
老烟袋依旧叼着那根长长的旱烟杆,眯着眼假寐,仿佛亘古未变。感受到有人靠近,他眼皮抬了抬,看到是王大柱,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王大柱没有废话,直接将那枚玄铁鬼首令牌放在摊子上那本破旧的黄历上。
老烟袋慢悠悠地拿起烟杆,在鞋底磕了磕,沙哑道:“又是你。这次是寻人,还是传话?”
“寻人。传话。”王大柱声音平静,“给影先生。告诉他,王家欲再探观星台,需他援手。条件,面议。”
“观星台”三个字一出,老烟袋磕烟灰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皮,仔细打量了王大柱一番,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看似普通的布商。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三个字:“代价呢?”
王大柱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布袋,放在令牌旁边。布袋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小卷光泽流转、细腻非凡的布料——正是那匹极品流云暗纹“匀光细棉”的剩余部分,以及…几片金叶子。
“这是定金。”王大柱道,“告诉他,事成之后,王家在京城的所有资源,他可共享。包括…通往万毒窟核心的线索。”他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筹码。
老烟袋盯着那布袋里的布料和金叶子,又听到“共享资源”和“万毒窟核心线索”,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抹精光。他沉默了片刻,伸出枯瘦的手,将布袋和令牌一起收起。
“话,老朽可以带到。但他见不见你,何时见,在何处见,老朽做不了主。”
“明日此时,此地,我等他消息。”王大柱说完,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鬼市憧憧的鬼影之中。
老烟袋看着他的背影,吧嗒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低声嘟囔了一句:“啧,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翌日,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王大柱如同没事人一般,处理着商务。他亲自去了一趟瑞锦祥,与陈瑜敲定了首批大宗货款的结算和后续供货细节。陈瑜经过此次风波,似乎成熟了不少,处理起事务来雷厉风行,将库房和管理权牢牢抓在了手中,对王大柱也更加信任依赖。
王大柱顺势提出,希望瑞锦祥能利用其在京城的人脉,帮忙查探一些“古建筑修缮”所需的特殊石材和木材的货源, subtly 地将观星台附近可能出现的物料信息纳入其中,借此收集情报。
下午,他又去回春堂探望了林红缨。她已苏醒过来,虽然还很虚弱,但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得知家中遇袭和兄弟死伤,她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又被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地发誓伤好后定要万毒窟血债血偿。王大柱安抚住她,让她安心养伤。
傍晚,福伯带来消息。根据王大柱的指示,赵六等人巧妙地将王家与瑞锦祥合作顺利、日进斗金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尤其“恰好”让济民粮行的一个小管事“无意中”听到了。同时,监视观星台的人回报,那些暗哨依旧存在,交接时间规律,但似乎加强了对观星台主体建筑的看守。
“少爷,还有一事。”福伯低声道,“老奴按您的吩咐,重金买通了济民粮行的一个老账房。他透露,粮行近半年确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批‘特殊账’,走的不是明路,接收方是一个代号‘雀’的人,交接地点都在城北一带,但具体是哪儿,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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