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重新关好窗户,眉头紧锁,开始飞速谋划。要扳倒大长老,甚至牵扯出他背后的内卫和“贵人”,需要确凿的证据!光靠豆子的听闻远远不够!
需要能一举定罪的铁证!比如…他与万毒窟乃至内卫勾结的实物证据?或者…能证明他们陷害瑞锦祥和王家的证据?
这何其艰难!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屋外传来刀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王少爷,”刀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芦苇管,面色有些古怪,“刚收到的,‘河漂子’传来的,指定给您的急信。”
河漂子?那是漕帮利用水道传递最紧急、最隐秘消息的方式,通常只有帮中高层才能使用。
王大柱心中一动,立刻接过芦苇管。入手很轻,两头用蜡封得严严实实。
他捏碎蜡封,倒出里面卷着的一小卷薄如蝉翼的油纸。展开油纸,上面是用一种特殊的隐形药水书写的密信,需要火烤才能显形。
他小心地将油纸在油灯上方微微烘烤。
淡淡的字迹逐渐显现出来。是福伯的笔迹!信很短,显然是在极度匆忙和危险的情况下写就。
“相公钧鉴:信已安全抵家,四娘子亲启,阅后即焚。家中一切安好,新工坊已备,护卫倍增,勿念。京城之事,四娘子言:图乃‘寰宇乾坤图’残片,非钥,乃‘锁’之核,亦为‘锚’之标。万勿擅动,恐引时空崩乱。其所指‘门’户,非兰若寺,应在…紫禁城,‘钦天监’旧库!彼等所求,非启门,乃…定位!欲引邪神降世,重塑乾坤!危!速离京!福叩首。”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甚至有些潦草颤抖。
王大柱拿着信纸的手,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寰宇乾坤图!不是钥匙,是锁芯!是坐标! 万毒窟和那背后“贵人”的目的,根本不是打开什么时空之门,而是要用这古图作为信标,定位某个恐怖的存在,将其接引至这个世界?!毁灭现有的一切,重塑乾坤?!
而那个真正的“门户”位置,竟然在…紫禁城!钦天监旧库!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轰然贯通!观星台只是他们尝试激活古图信标的一个试验场!真正的目标,一直是皇宫大内!
这阴谋…这野心…简直丧心病狂!骇人听闻!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如同巨浪般冲击着王大柱的心神!他感到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相公!”芸娘连忙扶住他,担忧地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色。
王大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立刻将信纸凑到灯焰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不能留任何痕迹!
苏静蓉的解读,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也将危机的级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已不是个人或家族的存亡,而是…关乎整个世界的灾难!
速离京?福伯和苏静蓉的警告在耳边回响。
可是…能离得开吗?就算他能侥幸逃脱,万毒窟会放过王家吗?会停止那疯狂的计划吗?一旦邪神降世,普天之下,又有何处是净土?
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
必须阻止他们!而在那之前,必须首先自救,打破眼前的死局!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一个极其冒险、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既然你们想用官面上的力量压死我…那不如,就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浑到让那背后的“贵人”,也不敢轻易伸手!
他看向刀哥,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光芒:“刀哥,能否再帮我送一封信?同样走最急的‘河漂子’,但目的地…不是柳林镇。”
“去哪?” “江南道,扬州府,漕运总督衙门!”王大柱一字一顿地说道。
刀哥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漕…漕运总督?!王少爷,您…您要做什么?”那可是掌控天下漕运、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与京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他们这种底层暗舵能轻易牵扯的?
“放心,不是告状,也不是求援。”王大柱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只是送一份‘功劳’,一份能让总督大人眼前一亮、甚至直达天听的…‘大功劳’!”
他要借力打力,用漕运总督的势,去碰一碰内卫的刀!
这步棋险到了极致,但也是目前破局的唯一希望!
“我需要纸笔。”王大柱沉声道,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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