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北地汉子被林红缨一刺贯穿大腿,哀嚎着倒地时,王府内的喊杀声终于停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前院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和伤员,有敌人的,也有王府护院的。活着的护院们相互搀扶着,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
王大柱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中,手中的短刃还在滴血,他微微喘息着,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内息渐渐平复。这一夜,王家在血与火中,守住了!
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的惨状,尤其是那几名明显是北地人的尸体,脸色凝重无比。他走到王大柱面前,拱手道:“王东家,受惊了。本官接到线报,称有北地细作勾结漕帮欲对贵府不利,特来驰援,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王大柱还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大人来得正是时候,若非官兵及时赶到,我王家今夜恐遭灭门之祸。此恩,王某铭记于心。”他看了一眼被擒获的钱贵和那几名北地俘虏,沉声道,“这些贼人,就交给大人依法惩办了。”
那副指挥使点点头,示意手下将人犯带走清理现场。他看着王大柱,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王东家似乎……身手不凡?”
王大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平静道:“乱世求生,略懂些粗浅功夫防身罢了,让大人见笑。”
副指挥使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问,转身去指挥手下处理后续。
王大柱看着忙碌的官兵和满院的狼藉,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他知道,今夜只是一场序幕。北地势力遭受重创,但韩立逃脱,边境战火已起,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他必须尽快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乱局中,守护住这个家。
他转身,看向内院方向,周婉娘正带着芸娘、翠儿等人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带着担忧与后怕,但看到安然无恙的王大柱,眼中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光芒。
家还在,人安好,这便是此刻最大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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