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二十一年的盛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时间的流逝都带着灼人的焦躁。距离十月十五日的“星辉之刻”仅剩三个月,各方势力的准备与博弈,已进入白热化的最后冲刺阶段。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爱琴海,深海“脐眼”入口。
探照灯恒定地照亮着那幅宏伟的环形星图,光影在水中切割出清晰与幽暗的边界。经过数周的连续水下作业与模拟演练,马钧、王平与他们的团队,对这座远古星锁的理解正以惊人的速度加深。
“第七组星盘,对应‘奎宿’的相位微调齿轮卡住了!”透过水下通讯器,一名正在操作机械臂的工匠声音带着焦急,“阻力异常大,内部结构可能因年代久远或海水泥沙产生了锈蚀黏连!”
马钧紧盯着观察窗外,那组代表西方白虎奎宿、理论上应与东海石门遥相呼应的星盘,此刻纹丝不动,阻碍了整个模拟对齐流程。“停止强行操作!切换备用方案,使用携带的弱酸溶解剂,配合高频微振工具,尝试无损清理!”他迅速下令,声音在潜水钟内回荡,“奎宿星盘至关重要,不仅关系‘脐眼’开启,其状态可能直接反映东海节点的实时能量水平,必须确保它能自由转动!”
王平在一旁,正仔细比对着一份刚刚从后方传来的、关于“双星倒影重合之渊”的最新解读报告。报告由格物院留守的算学大家们,结合王平传回的星图细节与爱琴海特殊琥珀的光学特性,进行了海量计算后得出。
“马尚书,你看这里。”王平指着报告上一段复杂的几何投影分析,“‘倒影重合’可能并非简单指井宿双星的星光投射。根据计算,在十月十五日亥时三刻,当井宿星光以特定角度照射我们发现的那些特殊琥珀矿脉时,其折射出的光影,会与当时其他六颗主星(包括奎宿)在星图上的‘理论投影位置’产生一个‘重叠焦点’。这个焦点,很可能需要我们在对齐七组星盘后,用某种方式(也许是能量,也许是实物)进行‘标记’或‘触发’,才是真正解开最后锁芯的关键!”
马钧闻言,眼中精光爆射:“重叠焦点?一个动态的、需要实时星光与固定星图交互才能确定的‘密钥’?这设计……太精妙了!这意味着,即便有人盗取了星图结构和预设时间,没有当时当地的精确星光折射条件,也无法打开!这进一步证实了‘脐眼’的防护级别极高,绝非随意可入!”他既感兴奋,又觉压力倍增,“立刻将这一发现传回国内,让后方进行二次验算!同时,准备在下次演练中,加入对‘焦点’区域的模拟标记测试!”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留守在海面“乘风”号上的靖安司人员,通过高倍望远镜,再次捕捉到远处海平线上那几艘形迹可疑快船的幽灵般身影。它们徘徊在警戒圈边缘,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如同耐心的秃鹫,等待着什么。
“提高戒备,启动所有水下听音器,防范蛙人渗透。”王平接到报告后,冷声下令,“让周都督派来的护卫舰,在外围再扩大一圈巡逻范围。在我们破解星锁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不明势力接近这片海域!”
东海,波涛之下,“定波号”浮台组装现场。
巨大的海上平台上灯火通明,如同黑暗海面上漂浮的一座孤岛。最后一批“镇海陶砖”正被吊装机缓缓插入预定卡槽。海风带着咸腥与隐约的、来自深海方向的低频压迫感。
“报告!浮台主体与陶砖阵列连接测试完成,能量导引回路通畅!”工程师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海水混合物,向现场总指挥汇报,“但是……我们在对陶砖进行最后一次满负荷模拟测试时发现,部分批次陶砖的能量转化效率衰减速度,比实验室数据快了近一倍!怀疑是连续烧制过程中的微小工艺波动,或者……东海本地水质与能量环境对材料产生了未知影响!”
总指挥脸色一沉:“哪几个批次?立刻隔离标识!计算现有有效陶砖总量,重新评估预期阻尼效果!”
“是!”工程师匆匆离去。坏消息接踵而至,另一名负责水文监测的技术员跑来:“长官,近三日,石门方向传来的基础能量脉动频率提升了百分之五,虽然仍在‘深寂期’基线范围内,但上升趋势明显!而且,根据‘镇海’观测站的最新被动声纳扫描,石门周围海域,出现了数种以前未见过的、体型较大的深海生物活动迹象,它们似乎……被某种东西吸引而来。”
总指挥望着远处那片深邃的黑暗,深吸了一口带着铁锈与臭氧味的空气。“将所有异常数据立即发往格物院本部及乾元阁。陶砖问题,责令后方工坊彻查原因,同时紧急烧制备份批次,不惜代价!至于那些深海生物……加强平台水下防护网,通知护航舰队,注意异常海面活动。”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三个月,希望足够解决所有突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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