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和严谨华就在路边,不停地歌唱,送走一张张青涩的脸庞,一个个坚韧的背影。
而几天后,一辆辆军车上,是一个个裹尸袋,是一个个无法安放的灵魂。还有一个个把身体一部分永远留在战场的年轻身影。
她们是见识过战争和死亡的一代人,听苏晚鱼唱的《如愿》这首歌,仿佛回到几十年前,那一张一张原本已经印象模糊的面容,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我叫楼多田,今年十九,是个川娃子,哈哈哈!”
“莫笑喽,到我嘞,我叫邓三财,山城人,十九喽。”
“钱宝山,十八岁,偶系羊城人拉。”
“我叫周小成,阿拉天海的,今年十九岁,当兵第二年了。阿拉已经是老兵了。。。哎,阿拉还要港滴呀。”
“我叫李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这个跳过,江南省温城的,说话鬼都听不懂,下一个。”
“我叫陈根生,二十岁,夷蒙山老区的,烈士陵园见!”
“烈士陵园见!”
那些年轻的人,很多都没有回来。而苏晚鱼的歌声,仿佛是站在烈士陵园,轻声地对他们述说,他们当年用生命换来的。是几十年的和平与繁荣,是万千家庭的幸福安康了,是祖国富强的基础和保障,也是所有人心里的怀念与哀伤。
一曲唱罢,又是一片抽泣之声。这次是两老太太,没有控制住。
“鱼舟的歌写得太好!晚鱼唱得也好,这首歌太适合晚鱼的声音了。我是晚鱼唱第一句的时候,就被拉进这情感里去了。”孙雅抹着满脸的泪水。
这首《如愿》唱完,苏晚鱼呆呆地坐在那,鱼舟走过去,以为她哭了,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苏晚鱼抬头看着鱼舟,眼眶红着,却没有流泪,声音也很正常。“我总觉得少了些东西,又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
孙雅说:“要么我们出去吃个饭,吃好再来,缓一缓说不定就找到呢?”
“哎呦!十二点半了,我们就在食堂吃点吧。时间还是蛮紧的。”严谨华说道。
一行人匆匆忙忙去了食堂,三下五除二,完成任务似的吃完午饭。鱼舟感觉京都音乐学院的饭菜,比江大还是要差一些。西红柿炒月饼,你是认真的吗?
回来的时候,鱼舟把昨天校长给他的口罩,遗忘在餐桌上了。结果半路被一些学生发现,一路跟踪到录音室。直到孙雅出面,才让那些学生不情不愿地回去。
回来后,苏晚鱼还是迟迟找不到感觉,达不到她自己想要的完成度。鱼舟想了想,只能建议先录制下一首。
严谨华对鱼舟道:“我感觉这首《少年龙国说》是更适合男歌手,最好是声音比较高亢清亮的。鱼舟要不要你试试?”
“算了算了,我自己试过了,唱不上去的,把我用绳子吊着脖子拉,都上不去。反正这首歌是送给张叔的,让他去操心歌手的事,我们只要把他唱明白就行。”
也有道理。严谨华点头认同。
“这样吧,朗诵部分我们三个来。演唱还是交给晚鱼。”
“好!”
“我同意!”
“我可以的!”
鱼舟环顾四周,从墙边拖出一面龙国鼓。拿起鼓槌,回头看了一眼苏晚鱼,苏晚鱼用两个酒窝做了回应。心领神会。
伴随着鼓声,三人齐声朗诵。
【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
苏晚鱼的钢琴代替了原版的古筝和杨琴,还是缺了些韵味。好在苏晚鱼的钢琴水平确实很高,也是弹出了这首歌的另一种味道。
苏晚鱼的歌声变得高亢,富有穿透力。
【少年自有 少年狂,
身似山河 挺脊梁。
敢将日月 再丈量,
今朝唯我 少年郎。
敢问天地 试锋芒,
披荆斩棘 谁能挡。
世人笑我 我自强,
不负年少。】
一遍唱罢,鱼舟和两个老太太纷纷鼓掌。而苏晚鱼却默默地坐着,鱼舟这次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灯光下的长长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嘴巴抿着,手指头轻轻敲击着琴键。
“鱼舟!我知道了,在你那鼓声里我听到了。”苏晚鱼突然抬起头,看着鱼舟的桃花眸子里满是温柔和喜悦。
“我刚才的情感里,少了一种坚定的感觉。我在对先辈的述说里,只有怀念的情绪和柔弱的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那时候应该是坚定的,强大的。是要告诉先辈们,我能做好,也做得很好。”
“我们再来一次。”
鱼舟又一次轻轻拍了拍苏晚鱼的背。笑着走开,把舞台让给她。
苏晚鱼坐在琴前酝酿了七八分钟,终于抬手抚上琴键。叮叮叮叮咚!
【。。。。
而我将 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 你曾苦过我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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