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猎场上方翻涌,鎏金打造的观猎台宛如蛰伏的巨兽盘踞在山丘之巅。我握紧腰间娘亲所赠的虎符,望着阶梯上依次落座的诸位皇子——这场看似热闹的盛会,实则是各方势力的角力场。
大皇子萧慕身披玄色锦袍,玉带扣上的螭龙纹与父亲腰间的如出一辙。他端坐在左侧上方的主位,身后立着穆氏家族的数位青年才俊,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三分轻蔑。作为穆贵妃之子,南方穆氏的嫡亲外孙,他的剑锋向来直指太子之位。
二皇子萧炎一身月白长衫,温润如玉的面容下藏着锋芒。他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母族不过是青州刺史的寒门出身,却能在国子监站稳脚跟,这份隐忍比刀剑更可怕。我的席位正对着他的下首,他抬头看我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似在提醒我同为边缘人的处境。
正中央的龙纹金椅上,太子萧云离把玩着鎏金箭簇,明黄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刺得人眼疼。他身后皇后一族的侍卫甲胄锃亮,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作为名正言顺的储君,他却对每个兄弟都充满警惕,尤其是手握兵权的大皇子与日益崛起的四皇子。
四皇子萧星一身赤红劲装,腰间太师府的玄铁令牌格外醒目。淑贵妃的兄长,那位把持朝政十余年的太师,此刻就坐在他身后。萧星随意地倚着靠背,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目光挑衅地看向太子——有母族撑腰,他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最让我意外的是九皇子萧景。他身着藏青劲装,安静地坐在四皇子下首,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良妃虽无贵妃之尊,但其母族世代镇守西北关隘,手中握着五万玄甲军。他偶尔抬起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
猎场高台之上,鎏金蟠龙柱在阳光下泛着刺目冷光。我攥着缰绳立在阶前,看着上方错综复杂的势力版图,喉间泛起一丝苦涩。大皇子萧慕斜倚在左侧玉榻,身后穆氏世家的谋士们交头接耳,青玉冠上的珍珠随动作轻晃,映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打量;二皇子萧炎手持竹骨折扇,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寒门出身却能在国子监站稳脚跟的手段,远比表面温润更骇人。
正中央龙椅上,太子萧云离把玩着鎏金箭簇,明黄龙袍的十二章纹随着动作沙沙作响,身后皇后一族的侍卫铠甲锃亮如镜,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四皇子萧星身披赤红劲装,太师府的玄铁令牌在腰间晃动,挑衅地看向太子,其母族势力早已渗透朝堂各个关节。最角落处,九皇子萧景垂眸抚琴,边关玄甲军的虎纹战旗在他身后猎猎翻飞,看似与世无争,却因母族将门底蕴,让众人不敢轻视半分。
其余皇子与王公大臣散落在阶梯两侧,形成天然的势力断层。七成朝臣躬身立于五位皇子下方,将权力的金字塔轮廓勾勒得锋利无比。我身为镇北王三子,本该在二皇子下首的席位却空着,冷硬的青石台阶像一道无声的嘲讽——异姓王血脉终究是皇室眼中的刺,五方势力既忌惮镇北王府的十万铁骑,又想将我这枚棋子攥入掌心。
“镇北王府三公子,莫不是迷路了?”太子突然开口,鎏金箭簇敲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声响,“这观猎台可没有供闲散人等歇脚的地方。”话音未落,大皇子身后传来压抑的嗤笑,四皇子更是明目张胆地打量我腰间佩剑,仿佛在预判猎物挣扎的模样。
空气瞬间凝固。就在这时,九皇子的琴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眼眸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素白指尖轻轻划过琴弦:“狩猎吉时将到,此时分座次,莫要误了陛下兴致。”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太子捏着箭簇的手骤然收紧——谁都不敢在皇帝亲临前撕破脸面。
赵承烨突然策马而至,故意将先帝御赐的匕首晃得金光四溢:“三公子是我宁国公府的贵客,席位自然在我之上!”他挑衅地看向五方势力,“若诸位不服,大可等会儿猎场上见真章!”嘈杂声中,我望着观猎台上明暗交错的面孔,突然攥紧了怀中的虎符。这场狩猎,从来不是人与兽的厮杀,而是权力旋涡中,各方势力绞杀的开端。
阶梯上的皇子们纷纷投来目光。太子嗤笑一声,大皇子眼神冰冷,唯有二皇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我翻身上马,迎着猎场深处的兽吼声疾驰而去。风掠过耳畔,娘亲为我准备的锁子甲在锦袍下泛着寒意——这场狩猎,注定不会只是人与兽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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