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同验!”围观的黑医们惊呼,有个络腮胡的老仵作踉跄后退,撞翻了尸油灯,绿火泼了一地,焦臭腾起;“她把死人看穿了!”
可苏晚照听不清这些。
诊断完成的瞬间,她突然觉得鼻腔一空——尸臭、灯油味、沈砚身上残留的姜汤味,全消失了。
她伸手摸向沈砚袖口,触感还在,温度也暖,但那股熟悉的姜香,像被谁用刀剜走了,只留下一片虚无的空白,仿佛嗅觉被生生截断。
医徽在她眉心发烫,浮现出新的铭文:“感官献祭,换权能升维。”
“晚照!”沈砚突然拽她衣领往后一扯。
那具无面尸体的胸口“咔嚓”裂开,木板般的肋骨撑开皮肉,一只蜡白手臂破膛而出,五指如钩直取沈砚后颈的“脸锚”!
苏晚照被带得踉跄,却在倒地时翻腕甩出银丝,缠住那手臂往石柱上撞——银丝绷断的瞬间,发出清脆的“铮”声,像琴弦崩裂。
尸体缓缓坐起,脸上裂开无数道缝,每道缝里都蹦出一个声音,重叠成刺耳的尖啸:“姐姐……轮到你交脸了。”
是“面首”。
沈砚的瞳孔骤缩成线。
他颈后的刺痕渗出黑血,与面首指尖的血线相连,像根看不见的绳,拉紧时,皮下传来细微的“嗡”鸣,如同弓弦将张。
面首的脸还在裂开,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骨茬,却笑得像个孩子:“我终于……找到会疼的容器了。”
苏晚照挡在沈砚身前。
她的银丝已经断了三根,剩下的在指尖发颤,却仍固执地织成防护网,每根丝都带着微弱的震颤,像濒死的蝶翼。
医徽碎片围着她飞,其中一片停在她掌心,烫得她握不住,却又舍不得扔。
她望着面首脸上那些裂缝里的眼睛——每一双,都和地宫里那些克隆体的眼睛,有着同样的迷茫。
“这次,我不验死。”她低笑一声,血从咬破的唇里渗出来,温热滑过下巴,滴在斗篷上发出“嗒”的轻响,“我追凶。”
她掌心的医徽碎片突然亮了。
基因筛查法留下的荧绿标记网,顺着面首的血线,往黑市外的方向延伸,最终消失在千面城戏楼的飞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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