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伍长仁义!”
众人再次欢呼,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升任伍长,意味着王二正式拥有了管辖十名士兵(虽然他现在手下有近三十人,属于超编,但官方编制是十人)的权力。张老栓、狗剩自然被划归到他麾下,赵大锤和他手下那些愿意留在军中的山匪,也被马林默许编入,实际上王二掌控的力量远超一个普通伍长。
地位的变化带来了最直接的体现。他们很快从原来那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帐篷,搬到了伙房区域内相对独立、也稍大一些的一个营帐。配发的口粮和物资,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被明显克扣,甚至偶尔还能见到一点油腥。
王二没有沉浸在升迁的喜悦中太久。他深知,这点功劳和地位,在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面前,依旧微不足道。后金主力未退,围困仍在,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养伤期间,他开始系统地思考如何提升自己这支小队伍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他们现在名义上还是归伙房管辖,但经历了昨日的血战,谁也不会真把他们当成纯粹的伙夫看待。
他让张老栓利用老兵的身份,去其他营区悄悄观察正规战兵的日常训练。自己则结合现代军事训练的一些基础理念,以及昨日守城战的亲身经历,开始琢磨一套适合他们现状的训练方法。
几天后,当王二的伤势稍有好转,他便开始着手实施他的练兵计划。
清晨,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军营大多士兵还在沉睡或准备早饭时,王二便将自己麾下这二十多名汉子集合在了他们营帐前的一片空地上。
看着眼前这些站得歪歪扭扭、大多脸上还带着伤疤和疲惫的部下,王二目光沉静。
“兄弟们,”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昨天的仗,咱们打赢了,也活下来了。但仗,还没打完!鞑子还在外面围着!想活下去,想继续立功,光靠运气和拼命不够,得靠本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从今天起,只要没有战事,咱们每天都要操练!”
“操练?伍长,咱们练啥?砍人俺们在行!”赵大锤瓮声瓮气地说道,他手下那些山匪也纷纷附和。
王二摇了摇头:“光会砍人不够。战场上,一个人再猛,也顶不住箭雨和骑兵。咱们要练的,是配合,是纪律,是听指挥!”
他开始了他的训练。内容极其简单,甚至有些枯燥。
第一项,队列。
“列队!以我为基准,成两列横队!站直了!抬头,挺胸!看着前面人的后脑勺!”
“向左看——齐!”
“向前——看!”
这些在现代军队中最基础的队列动作,对于赵大锤这些散漫惯了的山匪和大多数只经历过粗浅训练的明军士兵来说,却显得无比别扭和可笑。队伍歪歪扭扭,动作参差不齐,不时引来旁边其他早起士兵的围观和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发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哈哈,看那群伙夫,站个队都站不直!”
“这是在耍猴戏吗?”
“王伍长是不是昨天被火铳震傻了?”
嘲讽的声音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赵大锤和他手下的人脸上挂不住了,个个面红耳赤,有人甚至想撂挑子。
“都给老子站好了!”王二厉声喝道,眼神冰冷地扫过那些发出嘲笑的方向,强大的气场竟让那些嘲笑声小了不少。他转回头,看着自己手下,“别管别人说什么!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队列站齐了,行动才能一致,命令才能畅通!战场上,乱跑乱撞,死得最快!”
他亲自示范,一个一个地纠正动作。张老栓也在一旁帮着维持秩序。狗剩虽然年纪小,但也努力挺直腰板,学着王二的样子。
在最初的别扭和抵触之后,众人见王二态度坚决,而且说得确有道理,也渐渐沉下心来,开始认真练习。虽然动作依旧笨拙,但至少态度端正了许多。
队列训练之后,是基础的兵器动作。王二没有教什么花哨的招式,只反复练习几个最实用的动作:长枪的直刺、格挡;刀盾的劈砍、招架;以及最简单的,听到命令后,迅速举起兵器,结成紧密的小型圆阵或横阵。
“记住!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打仗!你们是一个整体!你的左边、右边、后面,都是你的兄弟!你的动作,关系到你兄弟的生死!”王二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训练是艰苦的,尤其是对那些身上带伤的人。但没有人抱怨。昨日的血战让他们明白,王二教的这些东西,关键时刻真的能救命。
汗水浸透了破烂的号服,伤口在反复动作中隐隐作痛,但这一支由溃兵、山匪、伙夫组成的奇特队伍,就在这清晨的晨曦和旁人的嘲笑声中,开始了他们蜕变的第一步。
王二看着渐渐有了些模样的队伍,心中稍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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