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碎石在轮胎下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不出十分钟，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
那人提着一桶浆糊，拿着一叠传单，熟练地准备“作案”。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刚把浆糊刷上墙，一阵夜风吹过，一张报纸“啪”地一下糊在了浆糊上，油墨蹭了他一手。
他恼怒地撕下报纸，准备贴传单，手一滑，整叠传单掉进了路边的水坑里，溅起的污水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不甘心，又从包里掏出一罐喷漆，对着墙面按下喷头——“噗”的一声，喷头直接堵死，黑漆反溅，糊了他一脸，黏腻冰冷的触感让他惊叫出声。
那人愣在原地，仿佛见了鬼一样，对着墙拜了拜，骂骂咧咧地逃走了，脚步踉跄，踩碎了水洼中的倒影。
凌笑坐在车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唇角牵动时，连带眼角也微微舒展。
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仿佛体内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某种更为精纯的能量。
这不再是简单的“清除”，而是“定义”环境。
他相当于在自己身边创造了一个不断移动的、“拒绝牛皮癣”的法则领域。
这种力量的应用层面，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邃。
他驾驶着“蜗牛号”再次上路。
从此，他经过的每一个城镇，其“牛皮癣”问题都在无形中被大幅抑制。
市政部门和居民会持续感到惊喜和困惑，却永远找不到原因，只会归功于“市民素质突然提高”或“城管工作莫名高效”。
凌笑则享受着这种“行走的规则”带来的便利与低调。
他打开那个新解锁的【规则框架预览】权限，里面罗列着数十个潜在可定义的规则方向，比如“微幅提升范围内善意行为概率”、“轻度抑制公共场合喧哗冲动”等等，每一个都对应着天文数字般的点数。
他心中充满期待：“下一个要定义的规则，会是什么呢？”
他的旅程，从这一刻起，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净化环境的传奇。
“蜗牛号”的车灯划破夜幕，平稳地行驶在通往下一座城市的国道上。
凌笑设定好自动驾驶，正准备休息片刻，车内的环境监测系统却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警报，红光在挡风玻璃上闪烁，尖锐的蜂鸣刺穿耳膜。
屏幕上，前方区域的空气质量指数正以一种极不正常的速度急剧恶化，各项污染物的读数都突破了危险的阈值。
他立刻切换到手动驾驶，眉头紧锁地望向远方。
那里的夜空，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被一种诡异的、病态的昏黄色光晕所笼罩，仿佛大地正在无声地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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